尉迟晏抓起旁边的枕头砸过去,怒不可遏:"说清楚!"
高勒奇彻底绷不住,笑道:"说白了就是蛊毒,会让双方都产生非分之想。"停顿一瞬,连忙接着解释,"不过你放心,这玩意都放了这么久,药效真没那么强了。"
他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蒙克见势将佩刀丢过去,尉迟晏稳稳接住,缓慢地走近。
高勒奇笑容一僵,顿时慌了,"不是,这、我也不是有意的。"
"不小心阴差阳错拿错药而已。"
"不过,你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我换了药,你是不是就得喝毒酒?"
"我跟你讲,她备的那瓶毒我都没见过,但一闻就知道是剧毒,无药可救的那种。"边说着边挪动身子后撤,"如果不是我,你恐怕早就死……"
冰冷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尉迟晏神情阴鸷,满眼尽是杀意,偏这样了嘴角还勾起笑,阴森森得渗人,"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高勒奇害怕地耸肩,"不必了。"忽的想起什么,慌忙找补,"其实只要你们不见面,什么事都没有的!"
"特勤您大人有大量,就饶小的一条命。"
一旁沉默不言的蒙克,在听到这两句话后,无奈轻叹了一口气,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可汗命密探送过来的。"
"不足一个月后便是云国皇帝寿辰,可汗知道你正巧在这边,特命你以使臣的身份前去贺寿,表面说是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更深则可能在信里写明。"
"……"高勒奇语塞。
尉迟晏单手拆开信,快速阅览。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得可怕。
高勒奇张嘴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我只能说,你跟那长公主缘分匪浅。"
"后面实在不行,你将人家掳走得了。"
此言一出,他倏然将信纸揉捏成一团,把刀丢还给蒙克,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拖下去,五马分尸喂野兽。"
高勒奇霎时慌了,"唉!不……你小子过河拆桥!"
"我都说了会没事的!"
蒙克置若罔闻,拽不起来就直接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