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又过了一圈之后,董英才起了身,找了理由,把郑庆仁从饭桌上叫出了客厅,到了书房,问:“你和老贺侄女婿怎么回事?”
看这个样子,自己家老岳父并不知道孙家四兄弟的事。
郑庆仁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鉴定重伤?”
董英才听到了郑庆仁被四个人大晚上都在路上殴打,怒气升起,又听到伤情鉴定,扶着郑庆仁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
董英才脸上露出的关心,让郑庆仁欣慰了些,说:“没那么重,都是皮外伤,面积大些。身上的衣服遮住了,脸上的,刚才用璐姨的片仔癀珍珠膏遮住了。”
璐姨的称呼董英才有些不满。
可不满有什么用?
不一样叫自己叔?
没重伤就好。
现在的郑庆仁就是自家女婿,董英才说:“怪不得我闻着你身上有种熟悉的香,刚才还有点心猿意马,以为我喝多了呢。”
郑庆仁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
董英才没注意。思索了一会,语重心长的说:“庆仁,伤你的是孙家四个兄弟,贺叔的侄女婿是老二,要是可以的话,卖贺叔一个人情,给孙家老二写个谅解书。”
“我不是因为和老贺的关系才这样说,你贺叔大名贺峻嵘,人虽然在乡里工作,但老贺的爱人那边,在地区轻工业局有很深的关系,对你的车辆厂和是豪县的酒厂,都能帮助到。”
如果给孙家老二一份谅解书,就是拿了贺峻嵘一个人情。
郑庆仁知道董英才是在为自己考虑。
细想之下还是摇摇头。这次被人欺负这样了,如果还继续给谅解书,以后怎么出去混?
董英才也没有继续劝说。在他心里,也倾向坚决追责对方。
况且,出了这档子事,以后孙家老二还是不是贺峻嵘的侄女婿,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