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山?”
李沐阳一字一顿,眼中杀机森然,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一定会找到那里,杀光一切,鸡犬不留!
李天罡那竹林小院,那插在地上的血碑还在,如同一把利剑插在众人心头。
院中,母亲慕婉容,丫头玲珑,姨母姜惜雪,还有李鹤,最前面跪着的是李啸天。
屋内,一口漆黑的红木棺材,摆放在那里。
“孩子。”
“哥!”
听到动静,慕婉容和玲珑扭头,看向李沐阳,同时出声。
此刻,李沐阳神色冰冷得可怕,大步走过,直到屋内。
用力轻轻地推开那厚重的棺盖。
“二弟,不要打扰父亲……”
李啸天站了起来,他的手臂上鲜血淋淋,那种痛苦,无助,愤怒,让他这几天要憋疯了,每当受不了时,自己就在手臂上划一刀。
堂堂的李家,势力强大,却不过是他人的棋子,不敢报仇,不敢发泄,不敢设灵堂,不敢发丧,让父亲死不瞑目。
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几人能懂?
“啊……”
当看到父亲躺在棺材里,第一眼,李沐阳再也坚持不住,泪水涌出,体内的真力不受控制,仰天大呼。
一时间,真力激荡,空气嗡鸣,屋内的桌椅咔嚓作响,瞬间四分五裂,就连离他最近的李啸天,都被震退。
噗——
李沐阳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孩子——”
慕婉容上前,容颜凄苦,担心李沐阳走火入魔。
看到李沐阳如此,初来乍到的萧伊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的心很疼,如针扎般疼痛,流着眼泪,关心地望着李沐阳。
“不设灵堂,不戴孝,连纸钱也没有,李啸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沐阳怒极,上前抓起李天的衣领,把他摔倒在地。
“血碑现,人归天,禁设灵堂,禁戴孝,二弟,你以为我不想么?大哥对不起父亲,有愧于家族,我现在就去陪父亲!”
李啸天神色悲苦,双目无神,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身体一般,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抹了下去。
“家主,不可!”
季山眼疾手快,一道指风点出来打掉了李啸天的那把匕首。
“孩子,不是我们不想报仇,那里实在是太强大了,这些年,家族一直受制于他们,要反不早就反了么?”
姜惜雪明显哭过,双目红肿,望着李沐阳叹息道。
看向姜惜雪一眼,李沐阳轻轻摇头,大步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