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捞月加一本场,400|600点。”
臼泽塞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三枚三索。
绝张,这都能被摸到?
而且她看向南彦尾巡副露的九筒刻子,眉头微微皱起,这个九筒的副露,是无役的,不像是能役牌后付的样子。
尾巡字牌危险度上升,别家摸到财也不会打出来,所以这个副露更像是故意把海底的顺序落到自己的手里。
南彦的海底能力,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以至于在大赛上,没有对南彦县级赛进行研究,只是专研南彦全国大赛的教练团队,甚至都没注意到南彦有着很强的海底之能。
主要是他的海底,如果要达到天江衣那样的稳定程度,就必须用雀魔牌浪压低各家的运势,比较麻烦。
而且全国大赛上怪物横行,需要太多复杂操作的技巧反而更容易被别家破解掉。
像saki的岭上开花和优希直接的东场强运这种简明直接的能力,赢游戏才更加简单。
南彦没有天江衣的一向听地狱,就只能用雀魔牌浪来扼制对手的运势,而且还得不断调整海底牌的顺序,这种意图明显的举动在全国大赛上倒不是说用不出来,只是格外麻烦。
所以南彦干脆用更加简单的打法。
再加上全国大赛上的选手,各个基础运气都强的一匹,看人均魔物的阿知贺就知道了,每个人都是豪运怪。
用雀魔牌浪的厄运去压制,也不是说没有效果,但肯定压不住三家。
而且操作起来也相当复杂。
这种打法类似于十个手指摁住十只跳蚤,需要在仅有四次副露机会的情况下阻断三家所有的和牌路线,并且拖到海底流局自摸,能这样打自身实力必然凌驾于三家才能做到,跟殴打小学生差不多。
但全国大赛打到现在的选手也不是麻瓜,感觉不对劲就会换听,不会在一个牌型跟你死磕,这种打法稳定性严重不足,比他曾经开发的‘筑墙流’问题都更大。
所以南彦就没有用这个套路来战斗。
但能用海底的时候,南彦自然也不会错过。
与此同时,宫守女子的休息室内。
“哎呀,有件事忘了告诉小塞了。”
熊仓敏摸了摸头顶花白干枯的头发,面露苦色。
“怎么了,熊仓教练?”
爱丝琳和小濑川等人都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突然懊恼的熊仓敏。
“年纪大了,总是多忘事。”
熊仓敏自责一声,随后说道:“忘了告诉小塞,南梦彦在县级大赛还有着出色的海底能力,昨天在研究这位选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但是清澄突然让南梦彦打副将,我一时着急就给忘了。”
南彦的这个能力,只在县级大赛上用过,后面用的就比较少了。
这次的全国大赛一次都没怎么用,毕竟他现在的风格已经不会把牌局拖到尾巡了。
只不过在各家都严防死守的情况下,南梦彦的牌局收尾能力又有了发挥的空间。
听到熊仓敏的这番话,宫守女子的各位都感觉到了南梦彦的离谱之处。
这个人拥有的手段,未免也太多了吧!
打了两轮比赛,底牌居然都没用完。
爱丝琳双手不免放在心口处,担心地看着比赛上已经渐露汗水的臼泽塞,暗暗为小塞祈祷着。
这绝对是她们宫守女子在本次大赛上,遇到过的最麻烦的对手。
.
比赛场上。
薄墨初美看了一眼南彦的这副海底捞月。
只有海底的一番,因为副露之后还没有门清自摸的加番项,心想也行吧,如果流局的话,自己恐怕是要支付1500点。
这个结果已经够好了。
本来只要姬松的和自己配合,自己就能和出役满。
但现在看来,对方根本就不打算和大家一起愉快地婊飞宫守女子,只想要保证姬松本家的点数。
看来接下来依旧是二打一的对局。
接下来的三个小局,各家的点数变化都不多。
臼泽塞知道薄墨初美还有三次北家的机会,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余力跟南梦彦对抗了。
比起有可能拦不住的南梦彦,臼泽塞更愿意把精力用来对付能百分百塞住的薄墨初美。
至于姬松的爱宕绢惠,自从东风场吃了大亏以后,这个半庄的南场她就长了点记性,面对后引挂的牌也小心提防,甚至避过了南彦立直之后自动摸切出来的后引挂。
以至于南彦的两次设计,都被她用现物给躲了过去。
防守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很难出什么大牌。
但是臼泽塞和爱宕绢惠还是看出来了,她们严防死守很多时候尾巡都没有听牌的机会,而南梦彦一直都能保持尾巡听牌。
虽然未必是海底自摸,但是每次都能海底听牌,做出型听,已经是非常离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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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场就在微弱的点数移动中,来到了爱宕绢惠最后的庄家。
同时也是薄墨初美的北家!
爱宕绢惠红色镜框下的眸子微微朝巫女的方向看去,麻烦的事情看来还没有完全消失,北家的薄墨初美,依然有开启鬼门的可能性。
不过她们队伍里的军师大人,末原恭子给出了破解的办法。
那就是薄墨初美要开启里鬼门,就必须先副露掉东风和北风,给了东风就不给北风,给了北风就不打东风。
这样如果做七对子或者其它单吊牌型的话,还是有不小机会能够听牌的。
上一局薄墨初美没有接受给她放铳的提议,这一局应该是已经做好了二打一的准备。
她真的觉得,凭自己的能力就能在两家的围堵之下,和出役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