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若是这其中错漏诸多,哼!那你今日必须要给大家伙一个交代,更要给我阮家一个交代!”
最后一句话阮凤猛然提气吼出,周信作贼心虚之下“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尽管已是体如筛糠,却愣是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他深知此事一旦开口承认就什么都完了,唯有期盼大公子能快些赶来救命,这事或许尚有挽回的余地。
除此之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阮凤不再理他,拿起桌上账目排头看去。
以他前世的学霸身份,这种小儿科的算术题对他而言当然是信手拈来。
口中念着雇工名字,工位加工作天数,工钱紧跟着便脱口而出。
众人各自比对,出错者竟十之八九,差十几文乃至几十文者都有。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无不愤愤不平。
眼看铁证如山,现场群情激愤,周信早已被惊吓得瘫软在地,不知所措。
阮凤傲立桌上,一手托着账簿,一手指着周信高声呵斥:
“大胆周信,枉你名中还带个信字,可笑你根本不知是何为‘信’!
你身为读书人,却厚颜无耻,骗人钱财;身为账房,却滥用职务,以权谋私,你可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你还有何颜面面对诸位乡邻!
更有何颜面留在我阮家!”
阮凤义正辞严,字字诛心,众人听罢齐声附和,大骂周信不是东西。
有几个年轻人都已经撸起了袖子,若不是忌惮那几个壮汉护卫,恐怕周信早就被他们打成猪头了。
阮凤说罢便一直站在桌上冷眼旁观,局势眼看就要失控。
“哈哈~,二弟,你可瞒得我们好苦啊!”
就在这局面愈演愈烈,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豪爽的大笑声。
但见一人翩然俊雅,琼林玉树,大步流星地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