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三当家、还有齐部长，要不要看一下我们百宝斋的法宝，都是行家出手，保证质量一绝。”

“我给你们打六折优惠……不对，齐部长第一次来，看上哪一个直接带走！”

那白发老狐狸搓了搓手，眼里透着精光。

“不必了，既然雅雅的法宝不在这里，我们就先走了，再说了，涂山宝库并不缺法宝。”

涂山容容自是拒绝，现在应下来，看似占了个便宜，以后人家有了麻烦找你，你该不该帮忙？

这就是隐形代价。

“这些都是普通货，在我们仓库里有更好的，绝对能让您满意。”老狐狸继续追问，话语间有些急切。

涂山容容习惯性的眯着眼，话说，这老狐狸怕它死后百宝斋出现意外，做事有点过了，却又合情合理，没到那条线上，也没必要跟它计较。

老狐狸敏锐的察觉到不对，话语更恭敬了些，“两位慢走。”

走出百宝斋，涂山容容说了一句，“老狐狸寿数不多了，这次算是冲动了些。”

齐青发觉她眉宇间有些神伤，安慰道：“妖嘛，寿数也有尽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涂山容容摇摇头，“不是，涂山城里熟悉的妖越来越少了，它们是妖，寿数很长，活到寿尽已经很好了，恰恰证明涂山城的好。”

“但是人类寿命不足妖族五一、十一，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人类的寿数终究是太短了。”

她默默述说着她的担忧，之前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回避的话题，现在被涂山容容一口气撕开。

“不是还有转世续缘吗？你看，苦情巨树上始终存在，不用担心这么久远的事。”

齐青打着哈哈，并不在意。

苦情巨树遮天蔽日，树枝摇曳，只要身在涂山城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