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盛珣还是得到了那几坛酒。
但共饮的对象不是时卿,而是白天刚打过一架互骂过祖宗的战友桃夭。
“帝君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桃夭捧着话本苦恼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之前除魔遇到什么事了吗?”
盛珣摇头:“没有。”
“但主人好像受伤了。”盛珣仰头将那坛酒意一饮而尽,起身,“我得去看看。”
桃夭:?
“你这时候去做什么?!他不想见我们!”桃夭震惊道,“他那么厉害,一点小伤明天就会好,你别过去打扰他!”
“可是伤好了不代表不疼啊。”盛珣说,“更何况,或许他只是不想见你。”
桃夭气笑了:“平日就你最让他心烦!”
“胡说,我那么可爱!”盛珣得意道,“主人最喜欢摸我的羽毛!”
说完,不顾桃夭的阻拦直接闯入主殿。
进屋前,还吹毛求疵地梳理了自己的毛发,然后矜持地叩门:“主人?”
“何事?”
他在里面!
小崽子立刻拿出十二分演技,端着半醉不醒的腔调,黏糊地扒门:“我可以进来说话嘛~”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半刻钟,又或许只有几个呼吸,寝殿的门忽然从里打开了,下一刻,神明一身白衣胜雪站在盛珣面前。
他似乎刚沐浴完,过长的银发滴着水,勾缠着衣摆,雾腾腾的,被柔和的月色一衬,仙气飘飘。
更显得那双淡金色眼眸璨若幽星。
盛珣眨眨眼睛,忽然就忘了呼吸。
时卿蹙眉:“又喝醉了?”
小崽子每次喝醉,总会来他这里胡乱发一通“酒疯”。
以往尚且能应付,可今日,他自己思绪万千理不断,再来一只毛躁黏人崽,根本吃不消。
盛珣大脑发懵,差点忘了伪装,奈何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红着脸扒拉住门水汪汪地看着你,没几个人能凶起来。
更何况他还很机灵,闻言立刻顺坡下驴,稳稳接住了递来的话筒:“没、没醉,主人,您是不是生气了?”
“……”
“没有。”时卿头疼道,“找我何事?”
盛珣瘪瘪嘴,转而抱着时卿大腿哭,情绪更进一步:“您受伤了……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时卿否认道,“小伤,已经痊愈了。你若无事便先回……”
“怎么会是小伤?怎么可能是小伤?!”
盛珣强行打断,“肯定是我没用,才让那个黑不溜秋的丑东西伤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