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生育,而是养了一只灵犬,夏天的傍晚,我们坐在小院儿里,我喝酒,她喝茶,那灵犬便趴在我们的脚下。
我多想啊,多想……一切的世间就在那一刻定格,我和她能永远生活在一起。”
男人说话之时,眼中流露出无穷的怀念追忆之色。
“可惜……”
他摇了摇头,低下头,看向那睡得娴静的美妇:“——她死了。”
余琛叹了口气,又道了一声:“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男人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我知晓,但能在一切都结束之前,有个人听我讲完那些旁人听来就如废话一般的絮絮叨叨,已经很好了。”
余琛沉默,良久开口问道:“我观夫人样貌并无苍老,寿元应当还有盈余,敢问道友,夫人为何会在这般如花年纪驾鹤西去”
男人抬起头来,双目之中,无尽悲痛,好似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那样,“夫人,被人杀害。”
“谁”余琛问。
“我。”男人答道。
一时间,天葬渊上,一片死寂。
石头刚好从灶房里走出来,刚想出声。
却被余琛一个手势阻止了回去,这才不明所以但乖乖儿地回了屋。
“为何”余琛又问。
“因为您。”男人眼中,无尽的悲痛,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您说过,除非送葬,不可上山。”男人继续道,“所以为了见您,我亲手杀了我的妻子,我的师姐,我的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