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烛握紧姜妧姎的手,惊慌道,“妧姎,你不要这么想!你同容大人和离是造化弄人,太后心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你?”

“那祖母为何不允南烛姐姐同我来往?”

蒋南烛迟疑道,“太后她……太后她不是不允我同你来往,她是不允我同沈度来往。”

“她怕你从中为我和沈度传递消息!”

姜妧姎早已猜到这个结果,她还是顺着蒋南烛的话说下去,“南烛姐姐,你可知二表兄要去颖川剿匪一事?”

蒋南烛咬着下唇,将丝绸小帕一圈一圈地缠到手指上,赧然道,“知道。”

“那你可知提议派二表哥去颖川剿匪的是祖母?”

蒋南烛羞涩道,“知道。”

“那你还不拦着祖母?颖川山高路远,民风彪悍,匪盗猖獗,连当地的府衙和附近的驻军都搞不定匪患,二表兄科举出身,走文官路线,上无领兵打仗之经验,下无千军万马傍身,又如何能剿匪?”姜妧姎的声音越说越大。

她既与二表兄有情,又怎会一点都不为他担心?

蒋南烛拉了拉姜妧姎的袖子,“妧姎,我知你为沈度担心,我也不放心他去剿匪,可眼下这是我们能在一起唯一的一条路。沈度答应我会为我拼尽全力!”

“什么在一起?”姜妧姎挑眉。

蒋南烛低下头,白皙的脸庞染上红晕,“太后已经答应我们,若是沈度此次能剿匪成功,顺利归来,便允了我们的婚事。”

原来是这样,所以派二表兄去不是什么戴罪立功,而是以他与蒋南烛的婚事为饵?

“你们可曾想过若是剿匪不成功呢?”姜妧姎忍不住问道。

既落草为寇,已是穷凶极恶,又怎保万无一失?

蒋南烛丝毫不慌张,一派镇定自若,“即便不成功,沈度也能平安归来的。爹爹同颖川节度使是知交好友,他已经写信给颖川节度使,要他务必保证沈度的安全!”

蒋南烛的爹爹蒋嗣宥?

他会这么好心吗?

总感觉这里面透露着古怪!

母后未出事时,太后和蒋嗣宥尚且不同意蒋南烛和二表兄的婚事。

怎么母后出事了,他们反而答应地这么爽快?

又给二表兄制造机会,又提供援手的。

似乎看出了姜妧姎心中仍有忧虑,蒋南烛安慰道,“我跟太后娘娘和爹说过,此生非沈度不嫁,许是他们被我的决心打动了,这才松了口。”

尽管蒋南烛一再保证,姜妧姎心中的疑虑仍未彻底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