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坤为啥进来呢?当年是因为一些杂事,还有些不良嗜好方面的事儿,是有人故意整他。不过在里面,杨坤也是个大哥。
而且这杨坤很低调,他不稀罕当大哥,也不当铺头,以他的实力,在里面当个铺头一点没问题,但他不愿意。
他跟铺头也说了:“你别来招惹我,我过我的,你当你的铺头。”于是杨坤就选了个二铺待着。
小刀时刻的不离杨坤左右,当大哥就得有小弟伺候着,蹲监狱也一样,就像皇上和太监的关系似的,这杨坤绝对有派头。
杨坤下了地,焦元南正坐在那儿准备睡觉,杨坤就走了过来。他瞅了瞅,说道:“兄弟,你就是焦元南?”
焦元南抬起头:“我是焦元南,你是?”
“我是齐齐哈尔的杨坤,早就听说过你,一直想认识,就是没机会。这么说吧,在外边的时候我就一直打听你,知道你在站前南岗那,我还去了一次,没找着地方。后来我就因为点事儿进来了。兄弟,你可真是个人物啊,还有个叫张军的,你们一起玩儿是吧?”
焦元南回答:“是!坤哥,你好你好。”
“没事儿,兄弟,抽根烟不?”
在这儿,正常是不让抽烟的,可那些有能耐的都偷偷抽,都得去厕所那旮旯抽。
杨坤一个眼神,小刀在那边“叭”地就掏出一根中华,直接给焦元南点上了。
我叫小刀!!
你好兄弟!”焦元南抽起了烟,他俩就开始唠上了。
那铺头也不敢管,杨坤他也惹不起,就假装没看见,在那过道来回走,看到杨坤抽烟都不敢吱声。
在里面,有人有钱把关系打通了,有段位的才能抽烟,没毛病。
两人唠到了两点钟左右,焦元南一点半进来的,这一唠就是半个小时。
杨坤瞅了瞅,说道:“兄弟,你这样,你往后面挪挪。”
杨坤一扒拉后面那小子,“挨着我睡。”
焦元南看了看,就挪到了倒数第三铺,倒数第二铺是杨坤,倒数第一铺是小刀,然后他们就睡下了。
进过号子的老哥们应该知道!监狱里是都不允许关灯的,这是为了防止犯人们干很多违法乱纪的事儿,比如打架、侵犯,或者自杀之类的。
里面有长明灯,有的地方灯光亮一点,有的地方则稍微灰暗一些。
而且还有站岗的,每两个小时一班,两个人一组站岗,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等焦元南他们都躺下了,铺头就跟身边的小弟说道:“注意点儿啊,这个焦元南好像是进来办啥事儿的。”
小弟问:“大哥,他进这里能办啥事儿啊?”“不知道,告诉晚上值班的盯着点儿,这小子挺邪乎,说不定有啥目的。”
就像咱们看港台的监狱风云剧似的,里面有人互相有仇,就会想法子进去报仇。
其实焦元南就因为打了局长儿子,就这么因为打了两个嘴巴子的事儿就进来了,本身没什么离奇。
但是大亮子就琢磨着,焦元南是不是来这里找仇人报仇或者来办啥事儿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要是号里出了事,肯定得追究铺头的责任,铺头不就是管这铺子里的事儿,不让闹事、不让打架嘛。
于是他就告诉手下:“你去跟晚上看灯的人说一声,让他们警醒着点儿,别出啥事儿,我感觉焦元南这小子像是有事儿。”
这小弟一听,就去告诉那些看灯的,说两个小时一班换班的时候盯着焦元南,别让他闹事、杀人啥的。消息一个传一个,大家都知道了今晚得留意焦元南,毕竟铺头在这儿是老大,有绝对的权威。
焦元南躺下的时候是 2 点钟,很快他就睡着了,其他人也都睡了。
看灯的就在那儿守着,这是个大铺,里面有将近 30 人。两个小时一班,两点钟换班,到四点再换。
两点钟换班的时候,那俩小子起来,看到大家都在睡觉,也就没吱声,两人面对面值班,没啥问题。
结果到了凌晨 3 点来钟,人最困的时候,其中一个看灯的瞅见铺尾那儿有动静,就是焦元南在的第三个铺的位置,那附近开始有动静了,像是有人在动弹。
这就跟东北往事里赵红兵那情节似的,大半夜的有人动弹,那没准儿就是要动手啊。
这俩看灯的当时就懵了,心说这是要行动了啊,可得盯着点儿,别出乱子。他俩就这么来回瞅着,紧张得不行。
这时,杨坤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问:“咋的了?”
紧接着,焦元南突然之间捂着腹部,“哎呦,我操啊,哎呦,肚子疼啊。”
焦元南捂着肚子看起来非常难受。
这时候看灯的人也上前了,一个看灯的问:“这是咋的了?”另一个则跑去叫铺头:“头儿,你快来看看啊,亮哥。”
大亮子一听,赶紧起来问:“怎么了?”
杨坤一起身,小刀也跟着起来,齐声问道:“咋的了?怎么回事?”
就见焦元南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地喊着:“疼啊,肚子疼。”
刚开始杨坤还寻思,是不是在外面的时候唱歌喝酒,吃了凉东西,像吃了些生冷的海鲜、大排档之类的,闹肚子了,就问:“上厕所串串能行不?”
可焦元南疼得厉害,根本不是闹肚子那么简单。
焦元南那可是个硬汉,这年焦元南 27 岁,多刚强的一个人,可现在疼得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杨坤一摸,还有点发烧,说道:“你这个位置,好像是阑尾吧?以前疼过吗?”
焦元南疼得直喊:“哎呦,从来没,哎呦我操,挺不住了。”
后来据焦元南回忆,那种疼简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咱也没经历过这病,不知道到底有多疼。
这时候杨坤才觉得不对劲,大声喊道:“好像是阑尾炎啊!管教!管教!”这边让小刀去喊人。
小刀拿着东西就“咣咣咣”地砸门杠,边砸边喊:“开门!开门!来人啊!来人啊!管教!”
晚上值班的可能睡着了,正常来说,就算是两个小时一班,也得时不时巡逻一下,可他们后半夜喝了点酒,都睡过去了。
直到两点四十分多才有人来,还不耐烦地嚷嚷:“吵吵啥啊?大半夜的!”
这一喊,别的铺的人都被敲醒了,旁边号子里的人也被吵醒了。
等了会儿,一个胖子穿着衣服来了,骂骂咧咧地问:“谁呀?喊什么?不睡觉啊?”
小刀赶忙说:“李哥,好像是阑尾炎犯了,给整点药啥的吧。”
这胖子没往屋里进,他知道杨坤和小刀都不是一般人,是花钱买通了关系的大哥,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瞅了一眼,问:“几点了啊?上哪给你取药去?再说了,那里面的医生早晨 8 点钟才上班呢,挺挺吧。”
杨坤忙说:“李哥,那里面不是有医生吗?你给找个医生来看看,他疼得都不行了,都疼得打滚了,汗都湿透了,阑尾炎这玩意儿可会死人的啊。”
那胖子却满不在乎地说:“哪有那么严重?是不是吃啥吃坏肚子了?”
又说:“就咱这儿,有药也不过是些止痛片、安乃近啥的,我回去找找看。”
可这胖子回去后就没再管,直接睡觉去了。
这边焦元南疼得死去活来,像在翻江倒海一般,眼冒金星,面部扭曲!要是一般人早就嗷嗷直叫了。
屋里的人都急了,不知道该咋办。
杨坤见状,大骂道:“你妈的,要药不给,医生也不找,这要是阑尾炎拖几个小时,可真要死人了。小刀,要不你……你给他整点啥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