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鲜红浸染。
李榕城似也没想到她能如此干脆,连给自己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直接捅。
他疼的身体一颤,随着嘶声而起,周围一直看热闹安静的人们都沸腾了。
“二公子!”
“二公子受伤了!快叫救护!”
一群人围绕着身体踉跄几步的李榕城一顿嘘寒问暖,紧张的架势倒很真,经理侍者不少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还有一群人没理会李榕城,都围到了傅晏舟身旁。
“晏哥,你这又是干什么呢?”
七嘴八舌中,一个五官分明的男人声音最清晰。
他叫赵煜,傅晏舟关系最铁的发小哥们。
“闹这么大,现在好了,你伤着了手,二公子那边伤着了腰子,两败俱伤图什么啊?”
赵煜余光瞄着被搀扶着的李榕城,再一瞥淌了一地的血,不免撇嘴。
跟他妈案发现场似的。
这周辛下手也太黑了。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看着平时冷冷清清的,也就对傅晏舟能有个真心实意的笑模样,没想到动气真格的来竟真能下得去手。
赵煜和周围几个哥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点悚然。
以前他们真是低估周辛了,以后可不敢惹了。
傅晏舟看了他们一眼,也没什么意味,就道:“有说闲话的功夫,不知道给我的手处理一下啊?”
“现在才想起来啊?那刚才……”
赵煜说着回头瞥眼周辛,余下的话就像卡在了喉咙里,没再说,吐了口气,招呼着周围的几人七手八脚的处理傅晏舟有伤的手。
混乱的场面,只有周辛定定的站在原地,慢慢地低下头,扔掉了刀子,看着手上的鲜红。
没让傅晏舟动手,一是如她所说顾及手伤,二是她看出了傅晏舟的用意。
拉她参与赌局可能是傅晏舟一时兴起,但知道有她出手,结果一定赢,他就顺理成章的加大赌注,报了三年前的那一刀之仇。
那一刀当年捅在了周辛身上,所以今天这一刀,她也必须亲自偿还给李榕城。
但即便如此,周辛下手也知道轻重。
她避开了重要器官,不至于让李榕城闹出重伤,就算她出手偏差了,那李家兴师问罪,也有她来顶着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