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那我在楼下等你。”
“嗯……”
她心不在焉的回。
靳柯白又笑问:“如果可以见到傅晏舟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请他吃一顿饭,毕竟是老朋友了。”
“不了吧……”
靳柯白没有为难,又关怀说了几句话。
随后电话挂断。
周辛深吸了一口气,从位子上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她来到卫生间便开始掏出烟点燃一支,短暂的排解情绪上的汹涌。
她不应该瞒着靳柯白的,他的腿已经残了,以后终生在轮椅上度日。
自己却那么狭隘,一直隐瞒着不告诉他。
周辛抽了一口烟深深自责着,愧疚蚕食了心尖,像蛀虫似的一口咬下,她钟情烟瘾的浓烈和刺激,尼古丁会像迷药短暂的释放一下精神上的压力。
她蜷下身体,有些无力,透不过气的看着撑着大理石台上。
她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不知感恩,可还是忍不住的自我怀疑,为什么他要私自去调查她上班的地方,为什么要一遍遍的道德绑架着她,试图以无辜来绑架她,想要把她拘束在身边。
周辛就好像囚笼里的鸟,怎么也飞不出去。
她吸了一口烟,脑袋撑在手臂上,慢慢的滑落下来。
直到门口夏甜甜注视着这幕,无视着她走到了洗手池前。
她打开水龙头清洗着手说:“你今天是不是和傅总吵架了?”
“没有,我们只是出现了一些分歧而已。”
周辛灭掉了烟,扔进垃圾桶内。
夏甜甜却盯着镜子内清冽的一双眉眼,语气有些沉:“你能不能离傅总远一些?”
她觉得莫名其妙,不想理会就要走出卫生间。
夏甜甜却叫住了她:“我知道你有家室,还有一个儿子……我和傅总认识已经有五年了,你缺席的这段日子里,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