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沈蓓薇梦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他背对着她,她试探的开口,“阿澈。”他回过头,她看到他的脸上,作战服上全是血。突然,他无力的倒下,她拼命般的跑向他,双手想要擦掉他脸上的血,可无论她怎么擦都擦不掉。
陈彬澈凭借最后一口气,说出,“阿薇,对不起。”
说完后,他的手无力的搭下来。
沈蓓薇边哭边说,“阿澈,你不能走,不能。”
她将陈彬澈平放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做心脏复苏,她只有一个执念,她要救回他。
她反反复复做了很多次,直到她筋疲力尽。
莫稚一步一步的走到段辰的面前,段辰察觉到有人走向他,他拿着酒瓶,扭过头,看向她,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言不发的,扭过头,继续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灌自己。
莫稚看着很心疼,很生气,她心疼,他用酒来麻痹他自己,同时,她又很生气,气他用酒来惩罚自己。
她夺过段辰手里的酒瓶,将它往身后摔去,瞬间酒瓶变成一地的碎渣,段辰也渐渐的有了清醒的意识。
他仰起头,看着莫稚笑,笑的是那般无奈,那般苦楚,他发出疑问,“你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还是你真的来了?”
莫稚上前抱住段辰,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脑后,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后脑,柔声柔气的说,“我来了。”而后,跟他道歉,“抱歉,我来晚了。”
段辰的双手微微用力的环在她的腰间,他怕,怕酒醒后,这便是一场梦。莫稚自顾自的说,“阿辰,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们还有长长的一生可以纠缠不休的。”
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放不下,也不会让自己放下,否则,在她离开洛城那长长的六年时间里,她早就可以忘却前尘,奔赴另一段感情,可是她没有。她爱他,爱到在异乡,她每晚都需要回忆起他们之间的过往才可入睡。可她也是懦弱的,在他妈妈拿她哥哥的心血来威胁她的时候,她无能为力,别无他法,她也只能低头,放下他们的感情,来保莫氏。
段辰久久不说话,莫稚歪着头看向段辰,他不知何已经呼呼入睡。
日夜更替。
段辰揉了揉双眼,看到周围满是陌生的环境,他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的相框,他稳定下心来,他拿过那个相框,看着里面笑的很开心的他们,他很想回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们。
他靠在床背上,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莫稚扭开门把手,正好与床上抬起头的段辰眼神相对。莫稚拿着一杯蜂蜜水,怕他生气,急忙的跟他解释,“昨晚是程寒喊我去的,我去了之后,你喝的太多了,睡得很死,我怎么晃你,你都不醒。没办法,只能把你带到我家了。”后面的声音也越说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