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兄弟劝和,不劝分。在他看来,无论是劝和也好,劝分也好,都是他们这些朋友,兄弟的好意。
他们的感情,他本就没有资格插手,可他见过莫稚没声没息走的那天,一向沉稳冷静的段辰,发了疯般的到处找她。还拼了命的喝酒,大晚上的把自己喝进了急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见不得他这么伤害自己,为此苦口婆心,不止一次的旁敲侧击的劝他,让他忘记莫稚,段辰每次都是扯了扯嘴角,“忘不掉。”
陈彬澈看了看四周,有的相互靠着熟睡,有的合着眼靠着后面的车扶手,各个都东倒西歪的,他降下音量,依旧不知多少次的劝道,“阿辰,听兄弟的,忘了她,兄弟再给你介绍一个。”他劝了他六年,每次不是被冰冷的眼神看得说不下去,就是被回怼的无话可说。
段辰侧过头,看着他,无比的固执,“我不是你,见一个爱一个,我只要我的阿稚。”
陈彬澈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辰,感情需要两个人一起经营,不是一方的固执坚守。”
段辰苦涩的笑了笑,他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他将笔盖盖上,小心的折好格纸,生怕未干的字迹弄到一起。
阿稚,这封信是遗书,也是情书。
这句话,他每次都会写在信的结尾。
段辰宝贝的将信放在军装里面的兜子里,身子向后坐,靠着后面的车扶手,合上眼,阿稚,我们曾去看过候鸟,你说过它是最讲信用的动物。但,你说谎,六年都已经过去了,我的那只候鸟,她还没有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