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瑾提出要搬回家住,也许仅仅是为了避免老家的人察觉到他那频繁的早出晚归,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思及此,姜吟觉得连踏上楼梯的力气都在一点点流失,只得紧紧握住扶手,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能将她从崩溃的边缘拉回现实。
有时,她真希望自己能够假装糊涂,因为过分的清醒,只会让她更加痛苦不堪。
曾几何时,“宽容”与“大度”这两个词常常挂于她的嘴边,她总是表现出一副对祝如瑾与异性交往毫不介意的模样,仿佛那一切都无关紧要。
但自从怀了孩子,两人共历风雨,她以为他们之间的情感已经坚固得像磐石一般,足以抵御任何外界的冲击,安享岁月静好。
谁曾想,她终究无法成为祝如瑾心中那片永恒不变的白月光。
或许,真的是自己出了问题,是自己不够好。
回到房间,姜吟重新坐在窗边那个熟悉的位置,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思绪万千。
窗棂之外,仿佛还能看见祝如瑾的车缓缓驶离,她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直到那光点消失在夜色中,除了独自饮泣,她别无选择。
时间在静默中缓缓流淌,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目光胶着在窗外,直至手脚麻木,仿佛连时间也忘记了前行。
当楼下传来汽车归家的声响,姜吟心中不由自主地腾起了一丝期待,但随即,面对的却是满身酒气、被吴秘书搀扶着进屋的祝如瑾。
“夫人,祝总今晚应酬过多,喝得有点多,请您辛苦照顾他一晚上。”
吴秘书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无奈与同情。
此时的祝如瑾已全然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软绵绵地倚在吴秘书身上,双眼紧闭,脸颊因酒精的侵袭泛起了红晕。
“如瑾,你怎么会喝这么多?”
姜吟一边尝试着去扶持他,一边心疼地低语。
然而,由于孕期的不便,她发现自己根本无力独自支撑祝如瑾的重量,只能求助于张阿姨。
“哎呀,这么晚还要出去应酬,祝总真是不容易啊。”
张阿姨的感慨刚刚落下,她与姜吟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祝如瑾衣领上的口红印和那一缕明显属于女性的香水味吸引,两人心中均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