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姜吟倚在床上等待,外面传来祝如瑾与医生的交谈。
“今天是你值班啊?”
祝如瑾寒暄道。
“我爸感冒了,我代他来的。”
两人步入房间,姜吟抬头,迎面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医生,如同初春的嫩叶,眼镜后的双眸透着温文尔雅。
“祝太太,初次见面。”
他微笑致意,温文尔雅中带着一份专业的严谨。
祝如瑾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骄傲,缓缓介绍道:“这是我大学时代的老友,虽然我们的专业道路分岔,他选择投身于神圣的医学领域,名字叫做苏裕。”
苏裕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他边说着边自然地坐到床沿,细心地帮助姜吟褪去束缚着小巧足部的袜子。
他的双手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温柔,轻轻地捧起姜吟那双线条流畅、细腻的双脚,在其脚踝周围小心翼翼地揉按,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专业与关怀。
苏裕的眼眸专注地捕捉着姜吟脸上的每一丝变化,轻声询问:“这里感觉怎么样?是否有疼痛感?”
继而又换了一个位置,再次细致地探究:“或者是这里呢?”
姜吟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激得微微蹙眉,轻轻呼出一声“痛”,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忍耐。
“了解了。”
苏裕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意,随即他开始用专业的手法为姜吟按摩脚踝,手法既有力又不失温柔,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渗入她的肌骨。
在这长达约二十分钟的治疗过程中,苏裕与祝如瑾的对话如流水般自然而和谐。
祝如瑾倚着墙,脸上的笑容温文尔雅,闲话间透露出几分好奇与关切:“听闻你的婚礼近在眼前了?”
苏裕的话语中带有一丝自嘲与幸福交织的微妙情感:“哪里能跟你相提并论,我的那位性情急躁得像点燃的鞭炮,一点即燃。”
尽管嘴上如此说,但他眼角与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却是满满的幸福感与宠溺之情。
话锋一转,苏裕的眉宇间又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确实快要步入婚姻殿堂了,只不过他父母对我并不怎么满意,认为我仅从事医学而非商业,将来可能难有大的作为。”
祝如瑾以笑代答,语气轻松:“苏家的基业,未来不都是你的吗?无论从商还是行医,又有何差别?”
苏裕轻笑道:“家中还有兄长在前,哪能说全归我一人所有。”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转向姜吟,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倒是你腹中的小生命,才是祝家真正的希望所在。”
这孩子,无疑既是家族荣耀的象征,也可能成为纷争的焦点。
毕竟,正是因为原配陈琴无法生育,祝如瑾才得以重归祝家,否则祝家的继承大权早该交由祝如瑾的三哥祝云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