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自知身负罪责,不敢言能够让三皇子接出大狱之说,但请按照律例判决处置即可。”
薛靖盛收敛神色,正色朝着薛芳意宣布道:
“你冤枉朝中重臣入狱,本该是监禁杖打以儆效尤,但念你年幼情深且有平王及家人求情,责你在家中禁足一月反思己过。”
薛芳意没想到自己仅仅是被关了四日就可以这么有惊无险的过了此关,呆愣了几瞬才回过神来谢恩起身。
她不想与对方多待一刻,但薛靖盛似乎却不想这么放过这次两人独处的机会,将人带到大牢门口时,却阻止了她离去的脚步。
“平王府上下今日都不知二小姐要回府的消息,且都在忙碌府上三位小姐入宫占卜之事,难道你要靠着两只脚走回去不成。”
为什么不可以?
薛芳意内心悱测道。
但她转念一想,这也许是印证她心中的一个猜想的机会,便转身上了薛靖盛早就备好的马车。
车上薛芳意刻意坐在了薛靖盛对方的座位上,保持着最远的距离,眼睛时不时注意着对方的动作。
而两人的沉默是由薛靖盛率先打破的。
当马车经过闹市时,他挑起车窗的帘子。
街市两边的交易摊位几乎无人光顾,而茶摊和茶楼等却是人满为患,人们脸上都是神采飞扬,一边饮着茶一边磕着瓜子,眼神都时不时地瞥向皇宫的方向,相互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
“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关心皇室中的联姻结果吗?
是他们真的在意什么‘天选之女’福佑北国,天灾人祸之事吗?
哼......是因为皇室对于他们来说那是高不可攀的权势,是他们的主子。
就像平王府中那些下人会关心自己的院里将进来什么样的女主子一样,妒羡又好奇。”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的观念不同,薛芳意并未与他辩驳,而是将话题引到了这次联姻上。
“既然四位中选的女子都还在宫中,三皇子为何能够抽身而出,总不会这四人都将入了二皇子的府上吧?”
薛靖盛放下窗帘,把玩着腰上的玉佩,嘲讽地笑出声。
“父皇不过是为了借势拖延一下赈灾的进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