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什么威胁或是勒索电话,我只是想来想去,觉得很不稳妥,所以才想着找警察。”
“你怎么不等我的人一道去?”
“额——抱歉,是越希泽到了,我想着太过麻烦您,所以就先走了。”林荃歌的语气满是愧疚,“顾董,我现在的脑子是乱成了一锅粥,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
顾恒宴似乎也意识了自己操之过急,叹了口气:“行。那你注意安全,有事就找我。”
“好的好的。谢谢顾董。”
挂下电话,林荃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恒宴似乎很想让我去住他的地方。”
“这人非常厉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别看他在烈家、殷家的诸多项目中赚了不少,可违纪违法的事情,可丝毫没有他的名头!”
“这不可能!最后的签订人可有他!”
“调查组已经派人查证过了,签署文件的人不是顾恒宴,而是一个叫贺瑾城的人。”
“贺瑾城!怎么会是他?”林荃歌将自己所知晓的此人,与越希泽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此人是从顾氏集团总部来的,和宁博庭是大学好友,也是个基佬。”
话落,林荃歌又惊呼道:“难道烈冥哲和殷连承是傻子吗?任由顾恒宴如此这般将他们戏耍?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前方突然急刹车,越希泽停下车来,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思:“此二人均是新加坡国籍,许多资料无法查证。我猜测贺瑾城怕也是哪个海外华人世家的白手套,否则以那二人的性格,不会轻易掉下去。”
“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越往下查,线索越乱。”
“这恰好证明烈家和殷家涉及的金额数量巨大,而且转移迫在眉睫,背后的大佬也不得不一个个地现身。”
车子再次缓缓启动,车辆经过堵车的地方,林荃歌不禁转头看了一眼,那三把黑伞底下的情形,吓得她扭转了头。
“是大货车将行人撞得支离破碎,真是太可怕了。”林荃歌不禁回想起之前耳闻的桩桩件件,感叹生命的脆弱的同时,又问道,“这大白天的,城区怎么会有大货车?”
车子缓缓移动,随着前方的车流向前,经过不远处的跨江大桥施工附近,林荃歌恍然明白了。
“这货车是运送泥沙过来的。”
“是。归根结底都是烈家做下的孽债!”越希泽沉沉地叹了口气,“幸好,因为调查组的进驻,烈家无法介入跨江大桥的维修工程中,否则又能发一笔洋财。”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离开拥堵路段,林荃歌才觉得心中堵着的那口气慢慢消散。
“从宁博庭下手,你觉得怎么样?这人知晓很多事,而且沉迷酒色,算是比较好对付的角色。”林荃歌摸了摸下巴,有些忐忑地建议道。
“此人道德品行很有问题,荤素不忌,若你真要从他那里探听到深层次的消息,怕是要和他玩到一处。你也知道海天一色的轮渡游戏吧?这是他的门槛,也是你的献祭。”
林荃歌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虽隐隐知晓海河的这些秘辛,但殷连承从未带她出席,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和认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