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锦旗就由我带回去吧。虽然你们的栾城制衣厂活了,但他还是违反了纪律,还是要严肃处理的。”
眼镜干事又扶了扶眼镜腿,想了想,又一脸严肃地说:
“实不相瞒,我们几个现在过来是搜集陆秦川及其爱人参与投机倒把证据的,你做为这个案子的第一知情人,你要把所知道的都要说出来。”
“我一定极力配合,在制衣厂上班的可都是你们的军嫂,我算是唯一一个地方上的人啦。”
张厂长抓了抓头发,一副这话你好像不该来问我的表情。
顿了顿他又说:“但你们其余军嫂都是临时的,只有陆团长的爱人是经商业部批准成为栾城制衣厂的正式员工。”
“员工?她不是制衣厂的负责人吗?”
眼镜干事有些糊涂了,就算没有人举报,他们也是知道周若鱼带领着一大帮子军嫂把个栾城制衣厂经营得如火如荼,风生水起。
“嗨,哪儿啊!她现在大着肚子我多操心啊,她只是我们栾城制衣厂的车间主任而已,销售那些可全是我来抓的,呵呵呵。”
张厂长笑了,笑得肩膀都微微颤起来,甚至还有些鄙夷地说:“毕竟是个女人,还能满世界地跑销售啊,要真有那么大能耐,整个栾城可就装不下她了。”
“她是车间主任?”
“是啊,”张厂长从腰间取出钥匙,打开办公桌上的一个抽屉,翻了一张聘用证书来,“您看,这是聘用书。”
若她只是制衣厂的车间主任,那么她并可与非法经营沾不上边儿,更谈不上是投机倒把。
事情转变得过于突然,令眼镜干事有些手足无措:“……那这个厂房是陆秦川批的,他还是参与了这件事。”
“他若不把这个闲置厂房批给我们,我们怎么能就近发展军嫂发展制衣厂。长官,我们因为啥要送他锦旗,这才是根本啊。这样爱民的好军官,再给我们来一打吧!”
张厂长已经有些激动了,他站起身双手抓着办公室两侧,身子向前倾着,说话间的唾沫都要喷到眼镜干事的眼镜上了。
眼镜干事与其余一起来的几位军官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说:“你不要激动,我们只是了解情况。如果需要我们再找你要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