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走进朱家堂屋,一进门见谭影和朱连长皆是衣衫整齐,脸色就有些许异样。
他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谭影,她本白皙的一侧脸颊微红,若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被人打的。
挨打了?
他脑子飞快地转着,女人挨打还有什么可能,除了奸情被识破。
这娘们儿下手还真够快的啊,刚提上裤子就想就想着和老子分道扬镳,妈的!
他舌头狠狠顶着后槽牙,整理好思绪后这才指着谭影的脸开口:
“我是纺织厂的刘文忠,小谭同志是我们纺织厂的家属,纺织厂的家属也是要受保护的,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谭影有些慌,按刘文忠的算计,他是应该出现,但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啊,她连朱连长的手还没碰到呢,咋可能让让人捉奸在床。
陆秦川没拄拐,走路有些微的跛脚,就直接走到周若鱼身边,手肘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
周若鱼刚想发作,他立刻向着自己的伤腿努了努嘴,低声说:“没带拐,靠一会儿。”
周若鱼以询问的眼神看他,他唇角勾起,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凭一己之力手撕白莲花,是周若鱼早就想好的!
脸皮既然已经撕破,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大不了与朱连长离婚,都七十年代了,她也能带着周淑芬过上好日子!
可眼下状况却发生了变化,陆秦川不是说在家做饭呢吗,怎么带了个纺织厂刘文忠来。
而另一边的谭影也在和刘文忠打着眼神官司,本来因周若鱼的横空出现已经让谭影失了分寸,刘文忠的突然出现更让她不知所措了。
于是刘文忠在她眼里看到的只有慌乱,呵呵,还是年轻不经事,东窗事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姓朱的媳妇动气嘛,能直接气死那才是最好的。
朱连长虽是一脸懵,却知道刘文忠来者不善。
一年前谭影男人刚死,他就带着一群纺织厂的人来团里叫板:“军不爱民,让民如何拥军,区区一个连长就能指使枪手滥杀无辜,我们百姓绝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