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大的陆秦川也是丝毫不以为意,目送着王福刚等人出去,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地对周若鱼说:“看来我今日应该能下床走动走动。”
真是给你个杠杆你就敢撬地球了,周若鱼心内腹诽着,面上却不显:“那可不行,会伤到腿,到时候长不好会瘸的。”
午饭时间到,病房里再次迎来朱连长两口子。
朱连长笑着掏出铝饭盒:“你点的水煮鱼,我和你嫂子可是研究了一上午才琢磨出来,快来尝尝。”
打开饭盒,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扑鼻而来,未处理过的河鱼多多少少都有土腥味,而这道朱连长牌的水煮鱼完美地保留了河鱼的土腥,再一看卖相,一条死不瞑目的鲤鱼泡在水里,连个葱花也不见,甚是可怜。
“你这是啥水煮鱼?”陆秦川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脸去。
朱连长也是不服气:“你都没说明白水煮鱼是个啥菜,我们两口子摸索了一上午呢。既然是水煮,那肯定就是白水煮了。不过我在里面加了盐,你尝一口试试嘛。”
陆秦川哪里肯吃,与朱连长就这样拉扯着僵持不下。
周若鱼看得清楚,知道他们因交通不发达还不知道水煮鱼是什么菜,陆秦川也只是吃过一次而已,也不明白是如何做的。
“给我处理一下吧,”周若鱼淡笑着,“我去食堂请人改成鱼汤,也是补身体的。”
拿过饭盒,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陆秦川,补了一句:“味道也不亚于鸡汤的。”
陆秦川知道她这是在揶揄苏红梅送鸡汤的事,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极其不自然。
周若鱼深知若想在这里吃得开,混得好,不仅仅要抱紧陆秦川的大腿,还要善于打陆秦川的大旗。
果不其然,食堂大师傅听说是陆营长想喝鱼汤,二话不说就进去忙活起来。约摸炖了有多半个小时,一饭盒飘着鱼香的鱼汤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