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有一道道伤口,应该是树枝刮伤的。顺着往下看,胸口处缠了厚厚的白绷带,左腿打着石膏,被高高吊起。
“人没事就好,”到现在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这才四下看着周围正观察着的人。
小林护士指着周若鱼对陈国征介绍:“陈团长,这位就是陆营长的家属。”
听说小林称对面五十多岁的干部模样的军官为团长,周若鱼急忙打招呼:“团长好。”
陈国征背着双手,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又对躺在床上的陆秦川说:“你小子还挺有福气的,媳妇看起来很懂事。你现在不用想着别的,先专心把伤养好。我可告诉你,这是命令,你要无条件服从!“
陆秦川立即响应:“是!”
“既然有家属照顾了,陆营长这病房就轻易不要放更多人进来了。”陈国征这话是对着旁边的院长说的,院长点头应是。
看看陆秦川,又看看周若鱼,陈国征感觉很是满意。
虽然周若鱼只说了一句话,可他却发现这小姑娘进来时只观察陆秦川的伤势,待发现无大碍后这才与他们这些人打招呼,是个拎得清的姑娘。
而且人长得是真漂亮,一袭红裙让压抑的病房也活泼了不少,这相貌配陆秦川绝对绰绰有余,陆家父母还真是有眼光,早早的就把好姑娘名额占上了。
想到这里,他心情也轻松不少,对周若鱼说:“当兵的皮子糙,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就麻烦小同志帮我们部队趁这几天好好调理调理他这粗野的性子,性命都是爹妈给的,救人是好事,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么大能力让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啊。”
从他三言两语间,周若鱼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陆秦川是救人受的伤,接下来有可能会授予军功,她的大腿抱得对!
“首长请放心,他做的是好事,和平年代无战事,保一方百姓平安就是干革命,我当军属的一定会无条件支持他的。”
周若鱼做销售出身,对上长相粗陋的中年女客户,她也能夸成青春美少女,现在见陆秦川没什么大事,吹吹彩虹屁也毫不费力。
“哈哈哈,好样的!所有的军属都像秦川爱人这般明事理就好啦。那就拜托你啦,我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