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川看起来很爱干净,地板擦得也是一尘不染,被褥叠得方方正正。
三人正煞有介事地参观陆秦川的住处,哨兵从食堂打饭回来了,网兜里拎了四个铝饭盒。
在哨兵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陆福祥看着眼熟,又不太敢认的样子,就直愣愣地看着他。
那年轻人就拍着大腿哈哈地笑:“大伯,我是秦川的同学,赖云龙!你是不是忘啦?”
夫妻两个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么眼熟呢,咋?你也当兵啦?”
赖云龙笑着说:“可不是嘛,通过秦川介绍,我参军也已经三年了,现在也是排长啦。”
“哦哦,也是大人啦,可真是出息啦。”
王桂珍啧啧称赞,赖云龙是隔壁村的,之前也是时常找他们家老四出去玩的小伙伴。
被人这么一夸,赖云龙就羞赧地笑了笑:“出息啥,哪有你们家秦川出息,年轻轻的就当上连长了,而且首长可是十分看好他,年底也极有可能被提为营长呢。”
哦哦。
陆福祥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他儿子居然是部队里的干部,还是继续上升中被首长相中的干部。
难怪不想回家,这里生活多好啊,住得好,吃得好,又有对象可以谈。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陆福祥猛地摇摇头,将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狠狠掐灭。
周若鱼却像没事人一样,陪着王桂珍各个屋看,教她如何拧开水龙头,教她如何打开收音机,实在没什么教的了,就教她如何在如厕后拉水箱的绳将水抽出来冲干净。
“小鱼,你怎么什么都懂啊?”王桂珍东屋西屋地走,摸摸这儿,摸摸那儿,随口问周若鱼。
“大伯大娘也供我上学了呀,书里什么都有的。”周若鱼只能信口开河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