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苏红梅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释然了:他们几人站在这里说了半天的话了,陆秦川他爹口中的媳妇儿还躲着不出来,可见是一个多么拿不出手的乡下女人,难怪陆秦川这么多年不提不念,也不回家呢!
陆秦川也同样纠结,他面露难色地对陆福祥说:“爹,我让人带你们回我的住处,我和苏护士还有正事要办,就先不耽搁了。”
“又想跑?”陆福祥一把揪住他的胳膊,“这次就是说出龙叫来,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爹,全连上下好几十个战士等着呢,我是连长有责任的……”
“大伯,让他先去吧,救人要紧。我们的事回去再说也不迟。”
一道如甘泉般清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周若鱼面带微笑地从岗亭里走了出来。
正在拉扯的父子二人动作忽地就停了下来,就好像记忆深处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张着双手向他跑来时一样,周若鱼一下子就撞进陆秦川的眼里。
可小女孩儿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两根粗黑的辫子垂在胸前,皮肤白得像剥了皮的鸡蛋一样晶莹剔透,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陆福祥也松开了手,面色缓和许多:“那就听小鱼的,咱们三个就先去他的住处等他。”
陆秦川冷了冷脸,扭头就向着吉普车走去,一边吩咐哨兵:“你带他们去我的住处,去食堂打四份饭回去。”
坐上车,“滴滴滴”地按着喇叭,催促着站在原地正在观察情况的苏红梅。
苏红梅回神,笑着道别:“伯父伯母,咱们改时间聊,我和秦川去忙正事了。”
启动汽车,吉普车又恢复了活力,几乎是绝尘而去,没了踪影!
“连姓都省了,直接叫名字。可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呸!”
王桂珍心里暗骂着苏红梅,拉过周若鱼的手就跟着哨兵往军属大院方向而去。
因陆秦川属于连级干部,住房条件也是相对更好一些。独门独院,三间青砖瓦房。
内里也是陆福祥和王桂珍所没见过的高级,厕所居然还在屋子里,更可贵的是没有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