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优雅地走过来,脸上挂着淡笑,礼貌地打着招呼:“伯父好,伯母好,我叫苏红梅,是军区医院的护士,也是陆秦川同志的战友!”
军区医院的护士?难不成这位就是前两日陆小花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四在部队谈的对象?
空气瞬间就像凝固住了一样,陆福祥脸色已经变得黑如锅底,目光阴冷地扫向陆秦川。
陆秦川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红梅能这么大大方方地就下了车主动与他父母打招呼。
但也只是一瞬之间他就恢复如常,笑着说:“爹,妈。这位是苏护士,连队里的战士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我特地从医院里请了她来给战士们瞧瞧的。”
先前那两个哨兵显然与苏红梅十分相熟,见陆父陆母无动于衷就开始打圆场:“大伯大娘,这位可是咱们陆连长的红颜知己,有知识有文化业务能力又强,又是俺们部队里的文艺骨干呢。”
陆秦川横了那哨兵一眼,咬着牙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关你禁闭!”
哨兵是个新兵蛋子,脸蛋红彤彤地摸着后脑勺,只咧着嘴憨憨地笑。
显然这种话苏红梅听得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抿起嘴淡笑着看着哨兵离开,很是自来熟地对陆家夫妻说:“我来往这里次数多了,这些新兵与我也不见外,就爱开些玩笑。伯父伯母莫怪他们才是。”
话虽说得滴水不漏,但对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陆福祥和王桂珍来说这就足够了:他们儿子和这女人的关系不简单!
陆福祥重重地咳了一声,也不接苏红梅的话,只看着陆秦川说:“我和你妈可不是专程来看你的,你小子八年未归家我们也就当你死了。
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一条光棍,你是有老婆的人,你不回家让你媳妇儿怎么办?嗯?”
陆秦川呼吸一滞,该来的终归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