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部队门口,陆福祥又照着周若鱼的样子掏出介绍信:“同志,我找你们部队里的陆秦川,小名陆老四,您老通融一下。”
哨兵接过介绍信看了看,还给他:“对不起大叔,这里不是地方,是部队。您这介绍信没用。”
周若鱼拉过陆福祥:“大伯,不是带了他这几年写给家里的亲笔信么,把那个给他看。”
陆福祥犹豫着,带着那些信是准备来羞辱陆秦川的,咋还能给外人看呢?
可看着周若鱼笃定的眼神,手里的介绍信又成了废纸一张,也只得掏出来抽出一张最近的递给哨兵。
“哎哟,您是陆连长的家人啊?他刚刚带伤兵去部队医院包扎伤口了,也快回来了。”
哨兵一见陆秦川的家书顿时就笑开了眉眼,请他们到门岗的屋里:“几位就坐这里等吧,陆连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陆福祥和王桂珍面面相觑:“连长?会不会弄错了,老四今年不过二十三岁,就能当上连长啦?”
王桂珍摆摆手示意他别乱讲话,毕竟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群拿着真家伙的当兵的。
刚刚坐定,就有眼尖的哨兵以肘拐了拐另一个哨兵:“哎,陆连长的车回来了,好像苏护士也在车上。”
顺着哨兵们的目光,三个长途跋涉而来的人也向外张望。
汽车马达声由远及近,一辆军用吉普车十分狂野地从尘土中而来。
周若鱼用力揉了揉眼,又反复眨了眨,之后便暗暗佩服起这两个哨兵的眼力来,他们是如何从这一团尘土中分辨出车中的人是他们的陆连长还有那位苏护士的呢?
陆福祥和王桂珍比周若鱼要激动得多,他们虽然也看不清,但可能是因为父(母)子连心,已经感应到腾云驾雾而来的正是他们家的老四,八年未见的儿子!
王桂珍已经是满脸是泪,一路小跑着冲到岗亭外搓着双手候着去了,陆福祥虽然放不下父亲的架子,却也背着手向外走着,毕竟血浓于水,亲情这东西是割舍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