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时,她那过不了苦日子的娘跟人跑了。
周若鱼她爹周老大一身伤病,实在养不活她,就托付到好兄弟陆福祥家,说是要说给年纪勉强相当的陆家老四做媳妇,实则也就是让她能有口饭吃,能活着就行。
陆福祥与周老大是旧社会是一起在黑煤窑扛活的难兄难弟,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家里有口吃的就绝饿不死周若鱼,到她十六岁时就让小夫妻完婚。
更悲催的是,年长她六岁的陆家老四在十四岁的时候跟着路过的部队报名参军也跑了。
临走之前给家里留了一封信,是要求退了这门娃娃亲的,要坚决抵制封建包办婚姻。
而这一走就是八年,仅仅一年一封信让家里知道他还活着。
十六岁完婚的诺言还怎么兑现,因肺病离世的周老大闭眼之前拉着陆福祥的手说:
“大哥,你家老四若嫌弃我这丫头,你就帮她另寻一门亲事嫁出去吧,有口吃的就行。”
周老大这话让陆福祥脸疼,胸脯拍得生疼地保证:“兄弟你安心走,小鱼两岁来到我家,早已是我陆家的人。
你放心,就算抓也要把那畜生抓回来和小鱼成亲。”
这是六十年代末,生活艰难的可不仅有一身病痛的周老大,有六个孩子的陆家也没好到哪里去。
四个男娃两个女娃,也是吃了上顿就愁下顿的人家。
周老大死了,周若鱼彻底成了断了线的风筝。
如今陆老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吊着,村里人就开始嚼起周若鱼的前程来,毕竟周若鱼在这缺吃少喝的年代却出落得越来越鲜嫩,水灵得几乎掐得出水来。
这朵水灵灵的花儿被很多后生看好了,其中就有村长儿子顾长宏一个。
陆家小女儿陆小花对这个小嫂子也是十分不顺眼,一直觉得四哥的离家皆是因为周若鱼的存在。
于是在陆小花百般哄骗之下,顾长宏居然狗胆包天地在池塘边想与周若鱼生米煮成熟饭。
周若鱼挣扎间落水淹死了,躯体由二十一世纪同样淹死在自家浴缸内的职场白领所接管。
“啪!”又一记更响亮的耳光打断周若鱼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