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看向林墨道:“你刚说,免役法和方田均税法可行?那有没有弊端?”
张书梅道:“这两项只怕不好推行,抵触太大。”
林墨道:“非也!”
“抵触是必然,既然是新法,那么就意味着,有可能会损失部分旧势力的利益,免役法算是相对影响较小的。”
“它只是让部分读书人不满,这些人虽然声音大,但群体并不大,能量也不够,说白了就是好欺负,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张书梅怔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看向林墨的目光好像在说:别忘了你也是个秀才。
林墨继续道:“而且,其它人免劳役要交银子,他们不需要,这种优越感依旧存在,让他们吵个几天,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弊端,目前的免役法,是有钱的出钱,出不起钱的服劳役。”
张书梅道:“不错!这很人性化,不至于让那些交不起银子的也强制上交。”
林墨摇头道:“看似人性化,但交钱的多了,事情却没有减少,那么事情谁来干?无非还是那些交不起银子的人。”
“虽然朝廷说会请人,但有免费的劳役,只怕很难。”
这?
似乎确实!
事情还是那么多没变,官府只怕……
林墨继续道:“干不完的劳役,百姓负担加重,最后只能被迫交银子,要么累死在劳役上。”
“所谓的免役法,最后极大概率会演变成一种额外的赋税。”
张书梅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问道:“你刚刚不是说可行?”
“不错!”
林墨道:“不过我说的可行要稍微变动一下,朝廷既然说要请人,那就直接请那些交不起免役银的百姓,给他们工钱。”
“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还能赚取工钱补贴家用。”
“如此,免役法才能真正推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