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秋森睁开眼,觉得头痛欲裂。他试图回答珍妮的问题,可是嗓子一点声音也出不来。
“来,起来再喝点水。”珍妮熟练地将他上半身搀起来,他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现在穿的是一身家居服,想到昨天是珍妮给他换的衣服,他顿时羞赧地想要原地去世。
“别看了,昨天你出汗出得就像全身水洗一样,一直捂着也不行,肯定要感冒,我就给你物理降了降温。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还难受吗?”
物理降了降温,是给他擦洗身体了?他再次看向自己,才发现连被子都是珍妮的。他确认一遍,确实是自己房间,没错。
“头痛欲裂。珍妮,这是你的被子?”他几乎用唇语问的,结果嘴唇干裂了,血流了出来。
“别说话了,来喝点水。”珍妮将水杯拿过来,用羹匙一勺一勺喂他,还用羹匙背面沾了水来湿润他的嘴唇。
“那你昨晚睡得什么?我自己来吧。”秋森痛苦地想要接过杯子。
“我从柜顶隔间里拿出来一条被子。还是我来吧,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
“嗯。那是我妈之前盖的,我给放到柜顶了。这次还真的是麻烦你照顾我了。”
“那都是小事,关键是你自己难受。来,躺下吧,我给你按按头。”
“还能有这待遇,难受也值了。”秋森乖乖躺下,他想去被子上寻找一丝珍妮的味道,可是已经完全闻不到了,全是自己的汗味。
珍妮用奶奶给她按摩时的手法给秋森按着头。
“你现在按的是攒竹穴,清热明目,疏风通络。”
“那这里呢?”
“这里是百会穴,醒神开窍。”
“我一直以为头顶中央的是‘死穴’,按得重了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