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姑娘,马上就要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简直暴殄天物。

“好凶。”咧一下嘴角,祁兮恹恹道,“都是一家人,这么凶……哎呀!”女孩子倒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没再说话。

“这里不是偃州。”林寅征冷冷道,啪地把东西甩在地上,说,“小姐在青铎县做什么?”

锁链拉紧,两只胳膊吊起来。

祁兮左手点点血迹往下淌。她刚被林寅征掀了指甲。

“路过啊,”祁兮无辜道,“皇城女儿节结束,自然要回离州城。我又不知道你们在青铎!”

林寅征目光一闪,道:“不从皇城走,却从偃州进离州。”

祁兮哦了声,道:“我本是要回偃州。听闻未婚夫出事,折道来离州很正常吧。”

林寅征嘲讽道:“小姐当真长大了!这才相识多久,就知道情为何物、伉俪情深了。”

“哥哥不是在偃州吗?此前皇城我们还见过面呢。”顿一下,祁兮去看林寅征脸色,道,“我就是看热闹多玩几天,没和白河回离州……”旋即又长叹口气,“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她在和林寅征说,她不关心白河,不是为了救他回离州,也不会站在祁家对立面。

“如此。你没来也好。”点点头,林寅征道,“白二公子是刑车一路押回的,浑身是血是伤……小姐会心疼吗?”

他又说:“顺带一提。人是二少爷护送的,想必这一路,白二公子不会好过。”

一双眼犹如判官,林寅征死死盯着她。

他想激怒她,发现她所思所想。老狐狸。

“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宁死也要嫁给世子殿下了。”祁兮闷闷说。

“哈?”林寅征笑道,“世子殿下那副德行!”

“总能多活几天吧?”祁兮道,“起码不会被挂在这里被亲人问话。”

她怔怔看林寅征,男人压根不理会她的感情牌。

“林叔叔,白河所为我全然不知,谋逆大罪我担当不起。得到消息我自然要回来确认,难道,难道祁家就活该为他陪葬吗?”祁兮说着低下头去。她肩膀一抽,生生落下泪来。

浮夸演技总比克制自我更能遮掩情绪。

“迁怒不到你,少装可怜。”林寅征冷冷道,“该死的人总会死,用不着你费心。”说罢,将方才拿进牢笼的衣袍器物往地上一丢,他道,“说说看吧。”

“我的衣服?”见招拆招,祁兮问,“在皇城买的,这有什么好说的?”

“装傻充愣。”扒拉过衣物,略过簪子耳饰,林寅征拿起印石和短刀。一手掰过祁兮下巴,东西放在祁兮眼下。

猝不及防地,女孩瞳孔一缩,又刹那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