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永宁公主撇撇嘴,顺手拿起侍女端着琉璃碗中娇嫩欲滴的一颗葡萄,放入口中。
旋即又拿起一颗,永宁公主跌进祁远怀里,葡萄喂进他口中,娇嗔道:“公子,你可得学着些,不服侍好我,将来如何好当大宇的驸马爷?”
敷衍一笑,将那葡萄咽下,祁远顺势将公主抱在怀里。
娇俏公主温香软玉,祁远目光却只看向舞台。祁兮,他的妹妹,他的家人,如何是好?
“公子心跳很快呢。”怀里娇滴滴的人儿说。
祁远嗯了声,没说话。
抱住他的一双纤白小手不安分乱动,如此却怎么都得不到祁远反应,永宁公主有些嗔怒抬起眼来:“公子不识抬举。”
小女儿家本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这一抬眼看见祁远目光盯着窗外,锁在那个浅绿衣裙的清瘦姑娘身上,永宁公主勃然大怒。
顺手拿过装满葡萄的琉璃碗往祁远身上丢,大骂一声“不要脸”,永宁公主回头大喊“来人,来人”。
祁远伸手一挡,琉璃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清脆声响。圆滚滚的葡萄在房间里到处都是,几颗滚到永宁公主脚下又被踩得果汁横飞。
楼梯口脚步声凌乱,红衣银甲中/央卫队来到跟前,单膝下跪,齐声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永宁公主气极呼吸不顺,只指着楼下舞台灯火通明处,恨恨道:“台上那个野丫头,给我带过来!”
不待卫队应声,祁远笑道:“殿下这是吃醋呢,当不得真。”
怎么就当不得真?她的话什么时候当不得真?!
气恼至极,一句“大胆”才出口,永宁公主浅色脂粉的樱桃小口被祁远堵上。
青年人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深深浅浅吻得永宁公主浑身酥软喘不上气。只是就在永宁公主以为就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祁远将她松开,声音低低,笑问她:“殿下,真不是吃醋吗?”
卫队和侍女早就识趣退出房间,偌大一层楼夏风习习,晦暗灯影憧憧只剩下他们两个。
公子吻技这么好呢,喘着气红着脸,永宁公主盯住祁远的眼中深情流转。
男女间就那点事,永宁公主什么意思祁远岂会不知?
只是他不能。
“殿下有殿下的驸马,还请殿下爱惜自己的羽毛,莫叫旁人抓了把柄好。”后退一步,祁远作揖行礼,说,“在下与殿下……还需从长计议。”
好一个从长计议!
此生哪曾被如此戏耍过,永宁公主怒不可遏。
只是看着祁远长得俊俏,火气又消去大半:这公子是她今生见得最为才貌双全之人,即便不知姓名不晓来历,她也始终将他带在身侧。
强压怒火,永宁公主说:“行,等本宫与那姓张的和离。”
祁远眸中似有深意,说:“殿下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要与驸马爷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