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停下问过价格,听闻面具竟要一两银,倒吸一口气:“好贵!”

该不会小女孩就捡贵的买吧,红豆随手又指过几个,竟然都是一两银。

红豆又倒吸凉气。

原来皇城是这个物价吗,乡下人长见识了!

见她这般,摊主大娘也不恼,只笑道:“是头一回来女儿节吧?”

红豆应声是,摊主大娘道:“今日游街,姝贵妃会到现场,给戴这样面具的年轻女孩们送上祝福呢!被选中的女孩子不但能接收姝贵妃的祝福,还能进宫赴宴!如此说来,这一两银不值当吗?”

“姝贵妃会到现场?”红豆杏眼圆睁,难以置信道,“我可听闻姝贵妃不喜热闹,怎会……”

“天家礼仪,身在其位就当如此,和性格喜好可没有关系。”摊主大娘道,“去年我家侄女被选中受礼进宫,她说姝贵妃长得如仙子下凡国色天香,皇宫也是气派非凡。见过大世面的女儿家出来后就寻着了好姻缘呢……”

说到自家侄女,摊主大娘满是自豪絮叨不断,红豆忍不住打断她,问:“每年庆典都如此吗?”

“是呀,每年都如此。”摊主大娘笑盈盈接过边上情侣给的银钱,递出个面具,道,“这原本是皇后娘娘的职责,只是红颜薄命,天家专情不再立后,如此责任才落到姝贵妃身上。”

天家专情又如何再有姝贵妃,红豆暗自想过,忽地想起祁兮,看见远处一身素雅淡绿的少女身影,不住唤起“祁兮姐姐”来。

“怎么的?”祁兮转身走来笑盈盈。

祁兮一只手由白河牵着,另一只手里则拽着个遮上半张脸的猫咪面具。

红豆恍然大悟。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总为爱情信过玄学。

再特别、再古灵精怪,祁兮终归不过也是个十七八的女孩子罢了。

于是红豆笑起来,拍手道:“敢情祁兮姐姐是冲这个游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