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紧张起来就是这样,越想放松就越显得紧张。红豆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发现她不对劲。
如果白二公子问起,她要怎么办?
脑中闪过无数应答,唯独没想过白河并没有留意到。
不知是不是红豆错觉,白河脚步加快了些。
“走吧。”白河说,“今日我属实唐突,明日还得登门赔礼道歉啊。”
“那你可得好好准备了。”红豆小跑两步跟上。
权做无事发生,两人牵马走到院内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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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抬头,门内匾额早已被擦拭干净,只只那刀刃插处还在。
那日总总历历在目,红豆回忆起祁兮哭喊的样子,那时她像一个即将风化的布娃娃,稍强的风一拉扯就会化为灰烬飘散殆尽。
怎么可能是司空礼?
司空礼可是打败祁林、救了白河,又将白河护送到会场的。
就算因为千噬散,也不可能反差如此之大。
更何况,传言里的祁兮从小就体弱多病,并不是来了离州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总不能说,祁兮姐姐从小就服用千噬散吧?
哪有必要,谁有必要对孩子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残忍毒药。
“白二公子。”红豆忽地唤。
白河回头,对上红衣姑娘的坚定眼神,那双眼里印着月光闪闪。
“祁兮姐姐没理由骗我们。”她说,“所以,祁兮姐姐不可能是司空礼。”
白河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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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洁洒落,莹莹铺满来时路。
两人各自上马,迎着夜色听得远处马蹄声哒哒。
白河与红豆相视一眼,入夜谁还往这头来?
不多时马蹄声近,见得来人红豆眼前一亮,挥挥手喊声“吴量”。
那边吴量顾不上应答,脸上汗水滴答淌下。他急急奔下马,嘴里喊着“姐姐”就往院里冲。
前些天门卫早换过一批,无人识得吴量,上来就是拦。
懒得掰扯,吴量三下五除二放倒门卫,推门就进。
一番操作看得红豆呆呆,不由喃喃:“小护卫这么厉害?只是什么事哇,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