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宇皇帝请旨,让她嫁给他?
结合方才几人的只言片语,祁兮猜出了大概。
所以红豆才会觉得,白二公子是爱她爱得发了疯,不要名声只要她。
不止红豆,往后世人都这么觉得。
只有祁兮知道,白河这么一来,他在她手里的把柄将不是把柄。甚至得以反将一军,制约她、监视她,以她夫婿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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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兮终于回过味,白河当时说会对她负责,原来是这个意思。
落子无悔。
既然进了圈套,也只能想办法突围。
祁兮想着,她没来由想起了祁远。
不知哥哥行事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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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州南面。
青铎县的雪花已然消融过半,道旁的枯树隐约抽出嫩绿的新芽。
天刚破晓,更夫打过最后一更,一如既往与街角刚开门的铁匠打过招呼,打着哈欠回家睡觉去了。
青石地板上开始有脚步声。磨坊的声音和打铁的声音远远传来,混着人声交织在一起。旋即清冷的空气里,飘起包子馄饨摊上暖呼呼的食物香气。
清晨苏醒过来的城镇,只有祁远的脚步悄无声息,消失在青泠别院的外墙上。
正如潇湘给到的情报,青泠别院早已荒废,院内杂草丛生,有些杂草向阳生长,已然徒长到一丈高。
祁远轻轻踏入,反向折回到门前。他低头细细搜寻,果然在进屋的主干道上,看到因踩踏而变得结实的冰碴。
“看来潇湘情报无误,兮儿的解药真是在这里交接的。”祁远这般想道。
他翻上屋顶,确认屋内无人,这才进屋。满屋灰尘纷飞,唯独前方的案几像是有人使用过。
那是一张古朴油润的八仙桌,看上去颇有年月。精致的雕花是贵族的制式。桌上的镇纸有些眼熟,他在哪里见过。
祁远在桌边站定,伸手要去碰。这一刹,他猛然想起,在白傅正的书房,一样的雕花,一样的水润光泽,甚至是相似的渐变。
清泠别院,果然是白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