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祁家兄妹,也不是李瞿告发,是谁与丁家有仇?证据在短时间内收集得如此齐整,绝非常人所能企及!
“究竟是谁?”
她思绪混乱,想着急了,不由喃喃出声。
“是谁?”白傅正冷笑道,“是谁不重要。谁做的事由谁担着就好!”
“来人!”
紧闭的堂门打开,齐刷刷上来两个侍卫:“殿下有何吩咐?”
白傅正掷地有声:“拖下去,杖毙!”
丁夫人大骇,就地在白傅正面前跪了下去,语调颤抖地破了音:“殿下!!”
李瞿倒是忠心。
任由侍卫把他胡乱拖下去,只看了眼丁氏母女,不发一言。
丁夫人犹如一具失魂的人偶,软绵绵跪坐在地上。
她的心脏被凿空,脑袋乱糟糟地只剩一片白茫茫的轰鸣。她听不到白傅正说的话,也不记得姐姐安慰她的词句,更不知道丁梨是何表情。
她木讷地跪着,眼前一片漆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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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价。”
白傅正将那装了两只白玉卮的紫檀木匣推回来人面前,低声开口。
和正襟危坐的白傅正不同,来人一双华美的靴子随意翘了个二郎腿,懒懒摊在椅子上。
“不如白王殿下先说说,打算出什么价?”
来人唰地打开手里的木雕绣扇。他毫无惧意、甚至有些戏谑地,向白傅正看去。
眯起的凤眼格外魅惑。
是点翠阁阁主时衍。
在此之前,白王府的人只知道他是祁远带来蹭吃蹭喝的江湖人士“时公子”。
紫檀匣除了略为贵重毫无辨识度,可那沓写满丁氏母女罪证的信笺所用纸笔,白傅正一看一摸,就知道是点翠阁的手笔。
“时公子是专程替本王做了这些,还是。”白傅正斟酌着一字一句,“……顺他人之意?”
“害,我还道您要说什么。”
时衍将扇子一合,凑过身来。他今天心情极好,笑得一脸灿烂:“放心,不是祁远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