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屏退左右,把门关上,白傅正在桌旁坐定,看向白河。
他的次子袖口染着血污和泥泞,一脸疲态,一路不知忍了几个哈欠,眼里依旧闪着光。
他说:“我见着允知叔叔了。”
“在哪?”
果真是重磅消息,白傅正拍案而起。
白河接着将怎么去寻白尧,怎么听见异响和祁兮走失,又怎么在去山洞的路上遇到白允知的事一五一十与父兄说了。
白傅正眉头紧蹙:“允知……虽说他喜爱游山玩水,可自幼他最疼你,没有一次是瞒着你出游的,更别说会躲着你了。”
“再者说,那个山林里,除了山石和林木,什么都没有。”白尧附和道。
“什么都没有?”白河讶异。
“是啊,我们的人去营救,除了你们,一个鬼影都没遇上……你们遇到什么了?”
“……”
白河心中刹那间浮光掠影。
一会儿是神秘的巨响,一会儿是遮天蔽日的羽翼,一会儿是雪地里白允知古怪的背影,一会儿是雪夜山洞里神秘的羽翼拍打……
他想起遇到祁兮时,她正站在冰天雪地里盛开的血色花朵跟前,手里的匕首一刀刀划在死去的马背上。清晨他睁开眼睛,祁兮牵着珍珠逆着光,浸染朝雪向他走来。
他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了。
“只是好奇,没什么。”
他没有动情。
只是苦难一旦过去,剩下的全部都值得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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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尧问道:“我们要继续找允知叔叔吗?”
白傅正沉吟着,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长叹一口气,看向白河:“白河,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