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尧哥哥青梅竹马,叔父也是许了的。如今,皇帝陛下给尧哥哥赐了婚,我就活该被你们丢到一边去,什么人都能上来踩两脚,什么臭男人都敢打我主意!”
肖鹿早已回到白王身后站着,就算被意中人当众骂“臭男人”,依旧没有表情,看不出情绪。
只见他薄唇紧闭,一双单眼皮的凤眼挑着。黝黑的脸上虽说有些雀斑,显得干净、健康。
肖鹿长得并不比白尧差。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见女儿竟敢顶撞白王殿下,丁夫人登时慌了神,轻轻推了推丁梨的肩膀,压低声音轻喝道:“你叔父说你两句不得?如今还反得了!”
丁梨小孩子心性,本就执拗。丁夫人不说还好,这一说,她更觉得全世界都与自己为敌,心下好不委屈!
“母亲非得这么说,女儿就……”丁梨咬牙,右手剑气出鞘!不待众人反应,寒光一闪,剑锋已然横在祁兮眼前!
祁兮将将抬头,冻得有些发青的一双小手正慢慢剥着橘子,细心地刚把完整的橘子皮摘得干净。
明明是副看戏模样,此刻却成戏中人——
“天呐!”
众人惊呼。
这位偃州来的羸弱公主,只怕就要血溅当场!
惊呼四起,有些女眷甚至捂了脸,不敢去看现场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