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雪,“要在这里才可以,我知道你会来。”
二人在伞下看着彼此,神毅的眼神是一种冷峻的隐忍,他最近不太明白她的所行所言。
扶雪看着他的天机神印,“你觉得,我会赢吗?”扶雪说着抬起手来,慢慢向他额间的天机神印触去,她的眼神是清冷的忧伤,是未知的坚定,神毅一下子抓住她的手。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是镇灵塔无尽的黑暗里,强行打开了罅隙露出的光。
只那方寸之地,是那短暂时光,便足够让他愿意为了她续待在那黑暗里。但他越来越不甘了,因为他想能一直站在她身后,他想这样的时光长一点,再长一点。
伞掉落在地上,扶雪被传送推至海棠树下,神毅俯身吻着她,缠绵,眷恋,霸道,占有。
扶雪没有反抗,她迎着他,由着他。
他狠狠地捏紧她的手,凭什么,她要有这样的力量,又凭什么,他愿意为她做这一切。
扶雪被他捏疼了他才愿意松开唇齿,他急喘着看着她,她还是那么平静。
海棠树下,雨打落花湿衣粘发,扶雪看着他问道,“你很爱我吗?”
神毅,“天地可以倾覆,但你在这里,所以不能。”
扶雪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
神毅,“来日的镇灵塔比死还残忍”
扶雪召出了封月看着他说道,“我说的是现在”
神毅仔细地端详着她,她的眼神与表情那么地认真。
他顿了一下,摊开了手退开身去,“那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扶雪,“不行”说着一手结印同时召出了九个法阵,法阵重重把二人包围。
神毅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法阵,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对扶雪说道,“我想你与我同生共死,但我杀不了你,如果你要杀我,那你来吧!”说罢闭上了眼睛没有运转灵力。
扶雪只一瞬间就把封月刺进了神毅的胸口,只要封月再深一寸,他便会真的死去。他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但他不想问她,也不想运灵反抗。
扶雪转动封月,大天诛魔封神日月封印彻底被解开。
扶雪拔出封月插在地上开出镇命法阵。
狱狮在神毅体内奋力地狂吼,那种无比熟悉的剧痛与滚烫瞬间充斥着神毅的每一寸骨血与皮肉。
神毅的身体开始裂出寸寸灵光,原来真的是必死无疑的局。他想睁开眼再看她一眼,但身体瞬间顺着灵光碎裂了,眼前一片黑暗,世界的声音变得静止。
九个法阵同时运转向神毅碎裂的身体开出灵光,狱狮在狂吼,“灵蝶宿主!你敢!”
扶雪直面狱狮说道,“巫灵岛已经覆灭,灵蝶的栖息地已经没有了,你也该熄灭地狱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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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雪祈愿,“神巫月尽时召阵行封,请历代神巫庇佑万灵!扶山哥哥,你在虚空为我祈祷吧!”
扶雪结印,“苍生不渝!万灵不息!天地万物!转生轮回!启!”
一个银色的法阵出现在脚下,瞬间开出了一个新的结界,周围的一切消失不见。结界把神毅和扶雪带入了一片无尽的混沌中,除了法阵和二人,周围再无其他。
法阵运转,威压是前所未有的强大,扶雪不顾一切继续结印道,“混沌未开!日月苍穹……星风云雨……冥灵无生!”
法阵的法眼打开,锁链飞出,把神毅整个拖入了法阵中。
扶雪不断呕着血,竭力结印道,“封!”
法阵把神毅推近,扶雪最后的行封咒印落到了神毅的胸口上,她把所有的灵蝶之力都传给了神毅,体内只留下灵蝶的元灵。
神毅附在银色的法阵上,身上的裂缝一点一点在愈合。
结界消失,神毅和扶雪回到了海棠院,扶雪出来后瞬间喷出了一口血,尽数吐在神毅身上。
扶雪看着银色法阵上没有呼吸的神毅,她虚弱道,“等待属于你的晨曦吧……”
扶雪说罢,踉跄地离开了海棠院,夜里的雨下得更大,还刮起了风,吹落了所有的海棠,海棠花瓣落满了银色的法阵,也落满了神毅的身上。
此时渊斩在镇灵塔的封灵结界内,他看着天机神印的相关古籍,不断钻研着可以直接打入天机神印的净煞法阵。他一次次结印召出法阵,边做边修改,灵力耗了又耗。
最近他总是心神不宁,时不时想起扶雪突然拿回守天神族主事权的事。其实她拿回自己的东西并无可厚非,但,分明此前她还拒绝承袭守天神女之尊,也把所有的主事权委托给了天听宫,此行有些反常。
渊斩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镇灵塔的黑暗思索道,“十三万神兵,天听宫裁决令,还有那日的密令……扶雪公主,不,守天神女,你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拿回守天神族的主事权吗?”他突然有不详的预感,“不行,得亲自去问一问她到底想干嘛!”
渊斩出了镇灵塔一路来到清云岛,清云岛的结界比平时的还要强。他拿出此前的通行令,看着令牌上的溟玱神印,他才突然想起清云岛的通行令已经换成了清花银雪灵蝶印。上云宫和清云宫新的通行令在天听宫,他最近几日太忙了没有去拿。
他看着寒雨夜色,自言自语道,“算了,深夜也不便造访,还是改日吧!”
渊斩转身离开的时候,扶雪淋着寒雨躺在观月台不断地呕着血,轻声念道,“扶……山……哥哥……”
相见解相思,不见相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