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莺莺燕燕

整场酒会,关太太不记得被多少人握手,有好莱坞和体坛明星,也有F榜排前面的富豪和太太或女伴,有知名政客及其儿女也都坐在她们下首。

有过伦敦和巴黎的经验,再见到这些人物,关太太内心没那么激荡,淡定如常,她大方得体跟他们交流,又收获各种夸赞,听得她有些飘飘然。关太太觉得自己这一个月来虚荣心在迅速膨胀,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她决定把他们的话抛之脑后,然则没有用,往后的几十年她一直都活在各种热捧和盛赞当中,不知何时开始,关太太都麻木了,反正人家夸她她都当真,听了就开心笑。

关太太对其中两位女性印象特别深,原因无他,凭女人的自觉,她猜这两个大美人儿肯定跟她先生睡过,或者说当过一段时间的女伴,不是一夜情的那种。虽然她一直被人们围着,但她有注意到这两个女人在过来跟她握手之前,都是先冲着站在外围助理那一堆人中的Nancy打了招呼,Nancy跟她们俩人貌似都说了一句什么,灯光有些暗,看不清,不然,她还可以读下唇语,又想着干脆等下直接问Nancy好了,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人既然能认识Nancy,说明现在北岸小岛的豪宅她们肯定去过,住过了,MD,真脏!她要换地方住,换哪儿?别的房子会不会也有人住过?死关凛为,狗日的!王八蛋!

两个大美人不知怎的后来凑到一块儿,关太太想她们还真大方自然,看来是丝毫不介意伺候过同一个男人,不知道是有分先后,还是同时段的,呵呵!她们也过来跟她打招呼,先热情地跟Thea问安,那态度真的是问安,Thea倒是矜贵疏离的样子,喝了点酒,靠在她肩头,伸出手随意与她们握了握,接着向她们强调性地介绍她:

“Er, this is Mrs. R.R.B.Lee,say Hi!”

许是Thea的态度,两位美人的眼神小心谨慎了些,也规矩地向她问安,她冲她们礼貌笑了笑,等着Thea介绍她们,但靠在她肩头的Thea又伸手抱住她肩膀,没说话,似乎并没有向她介绍两位美人的意思,明显一副她们不重要,或者她忘了名字的样子。

两位美人讪讪然,有一点点尴尬,又冲她笑了笑准备离开,关太太想想算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遂开口问道:

“Thea,这两位美女是?”

“夫人,您好!我是......”/“我是......”

两位美女自我介绍了一番,一个在司法管理局工作,名校毕业生,一个是华尔街某知名投资公司的理财顾问,也是高材生,嗯,都比她楚阅禾优秀,人也比她高,身材和脸蛋嘛,自己倒是不输她们,楚阅禾心想,呵呵,原来自己在关禽兽的资源库里真是排不上号,妈蛋,早知道不问了,问完心塞,关凛为这个臭屁混账......

在另一场所喝酒的关先生感觉耳朵有点痒,伸手随意抓了抓,好像有些烫,其实很红了,但他看不见。

在回家的路上,关太太看了看Nancy,想问她人是不是在家里住过,又看了看阿岚,想想还是算了,家丑不可外扬,而且纠结过去也无甚意义。她年少认识关凛为的时候他就不是什么纯情处男,有钱人家的少爷开荤早,她一直都知道,而且,这些年不用想,他身边肯定有过无数莺莺燕燕,没钱的男人尚且爱嫖爱呢,更何况关凛为这种体量的资本顶端,还有权势和才貌,身材也好,额,技巧...也很好,让人欲罢不能的,那就是坨最肥美的肉,以后也会一直被许多人惦记,唉,神烦!好像想开了一点点,但是胸口又还闷闷的,他妹的!

回到家,关先生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文件,看到太太回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关太太却斜了他一眼,明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气儿不顺模样。

关先生锐利的眸子立马射向Nancy和阿岚,阿岚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关先生,被这个眼神一扫便已经汗毛立起,心跳加速,低头偷偷瞟了旁边的Nancy,只见她双手交握在前,同样低着头,她的手有微微抖,很明显她也害怕关先生。

“Nancy,有什么令太太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么?”

他语气有些冷有些厉,关太太听出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Nancy和阿岚,发现她俩一副做错事战战兢兢的模样,遂撇撇嘴。

“Sir,So......” - Nancy

“哎呀,你凶别人干什么,什么事都没有。......阿岚,Nancy你们先离开吧。”

两人听见太太的话小心抬头相互看了一眼,没敢动,然后又去瞟先生,发现他此刻压根儿没看她二人,已经走到太太旁边坐下了,她们如释重负,赶紧默默消失。

关先生坐在太太旁边想揽她入怀,她偏过头不看他,肩膀一甩,拍开他的手,关先生警铃大作,这是真的有负面情绪啊!

“怎么了?阅阅,有任何事都要跟我说,想问什么也可以问。”

看这样子显然是在酒会上见着什么人,或者听见什么事儿了,能气得嘴巴翘这么高只可能是之前的女人问题,他已经打过招呼,还有人敢不长眼!谁?

楚阅禾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本来也没那么烦闷,不知道为何一看见他,委屈,恼怒的情绪就浮上心头,早就料想到他这些年在外面肯定风流快活,忘乎所以,也完全把自己抛到脑后了,她早有心理准备的,但是亲眼见到让他快活过的女人,稍微联想了下他这些年的浪荡,她就鼻尖发酸,又觉得自己可笑,敏感脆弱,还在纠结过去,这种矛盾的心绪让她非常不舒服,就想把气撒在他头上。

“我有点想搬家,不想住这里。”

“好,现在就走,来。……Yitzch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