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一个故意藏起来的人,并不容易。
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陈国安身上了,他必须分兵行动。
“派去南方找陈国安妻子的人加快速度,另外……想办法在安安生母后腰的胎记上着手调查,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这个‘着手调查’指的可不再是以前张掖不打草惊蛇的查法。
是找个理由广而告之,进行公开性的找人。
在不知安安母亲是否接受安安,如今状态如何的前提下,他们只能匿名想办法把人找到。
这对张掖来说,也是一个难题。
安安生母后腰上的胎记,是厉聿臣手绘出来的,相似度近乎百分之九十。
张掖打印了一张胎记的照片,思来想去也没想好怎么匿名又准确的把人找到。
他只能先把照片带到身上。
他觉得挺对不起厉聿臣的,“厉总,离婚的事情……现在也没有进展。”
“……”厉聿臣心头一沉,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像一个个暴击,直戳他心口。
他甚至现在都不知,该先办哪件事情了。
张掖这儿也焦头烂额,完全顾不上。
“让江晚黎去吧。”厉聿臣思忖片刻,作出决定,“让她代我出面去谈离婚的事情。”
他思来想去,离婚的事情还是不要纠缠太久。
既然那女人想要钱,适量给。
“那我通知江律师过来一趟。”张掖立刻把离婚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江晚黎。
江晚黎是厉聿臣的律师,离婚的事情交由她全权负责,她拒绝不得。
下午两点钟,她与厉聿臣在厉臣集团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厉先生,您还是坚持让对方净身出户吗?”
厉聿臣整个人背光而坐,五官愈发深邃,他双腿微岔慵懒的坐着,“只要她肯离,可以让步。”
江晚黎记录着他的要求,手上的笔顿了下,抬起头来问,“让到什么地步。”
她可不想反复去调解,问清楚厉聿臣的底线,去一次谈好再合适不过了。
“最多两千万。”厉聿臣可以说是很给对方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