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知道是为秦池的事,虽说也只是个以防万一,但他一点也没有推脱,甚至早早就到了茶楼,而且去之前还叫上了奚大人,有事也罢,无事也是个震慑,他的人不是谁都能算计的。
奚夫人定的雅间二皇子早就让人去动了手脚,将琴台往里移了一步距离,用薄木板做了一面临时简易墙,将自己与武安侯等人遮住,如果不是专业人士,很难察觉到房间布局有什么变化。
而这一层薄木板虽然能够阻隔视线,但却阻隔不了声音,因而奚夫人与武安侯夫人的对话完完全全传入二皇子几人耳中,奚大人在墙后听得焦急,但却被二皇子侍卫盯着,完全不敢出声提醒,主要是他也没想到自家夫人竟然如此疯,能将事情做得这样绝。
送走二皇子,武安侯府众人守在秦池床前,看着吃了安神药脸色还泛着红的秦池,一家人脸色都很差,尤其是秦世子,本来就像棺材板的脸如今更棺材板了。
“只让奚家辞官便宜他们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种涉及男女的事,发酵了总不好,我们没必要玉瓷非要去碰那瓦片。而且那奚瑾荣怎么说也是四品官,现在被自家夫人女儿折腾得官都做不成了,这一家人也不得清静了。再者奚瑾荣辞官后奚家人应该是要回老家,以后也不在眼前晃了,也没人膈应我们,眼不见为净也算好的,” 武安侯夫人坐在床边,给秦池绞着湿发。
秦世子听了,没再言语,但眸色明灭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世子想什么?当然是想着怎么给自家弟弟和娘亲出气,虽然奚家丢了四品官,但秦世子觉得远远不够,既然算计自家,那就要有被反噬的觉悟。
秦世子就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在奚谨荣一家回老家前对奚家的一辆马车做了手脚,将一侧车轮的铆钉移了移位,使其只有一小半处于工作状态,马车在喧闹的马路上慢速行驶时不会发生什么事,但一旦疾驶,铆钉就会因高速震动而掉落,继而车轮散架导致马车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