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先前那鬼魂叹了口气,"既然是小女娃的意思,那就算他们走运吧。这次就放过他们。"
几个鬼魂看着那些生人,眼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只能看,不能吃,这让他们感到有些无趣。于是,他们索性将目光从生人身上移开,转而围着落水鬼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他们化身成了话痨,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从鬼界的奇闻异事,到人间的风土人情,从古老的传说到近日的趣闻,他们无所不谈。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渐渐淡去,黎明即将到来。
当金乌的第一道光照到这片混乱之地时,几个鬼魂也结束了他们的闲聊。他们纷纷化作一道道幽光,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中。
然而,那落水鬼却似乎有了灵气护佑,此刻他正优哉游哉地坐在自己的坟头之上,尽享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真是惬意自在。
其他的鬼魂们,从各自的坟墓中探出头来,目睹了这一幕,无不惊讶万分。他们看到落水鬼的魂魄在阳光之下竟然毫无畏惧,心中不禁对那神秘的灵气产生了无尽的向往。于是,他们更加坚定了跟随元元的决心,希望也能像落水鬼一样,拥有那样的灵气和自由。
......
与此同时,苏家老宅的故事也在继续上演。白日里,苏家人曾亲眼见到那马车上的丰富财物,然而最后却一无所获,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回到家中,他们反复思量,始终觉得心有不甘。经过一番商议,全家人终于下定决心,要在黎明时分,让苏青山和苏大柱两人悄悄前往泥窝棚,进行一次夜盗行动。
待苏青山和苏大柱两人离家而去,家中其余众人便聚在一处,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他们的消息。然而,等待的过程却如同漫漫长夜,漫长而乏味。众人不知怎的,就在这等待中逐渐陷入了沉睡,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寂静。
这一觉,竟是一觉睡到了天明。当晨曦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王翠花的脸上时,她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初醒的她,脑子还有些许的混沌,仿佛还在梦中徘徊。待她稍稍缓过神来,才猛然想起苏青山和苏大柱两人,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焦急。
她慌忙推了推身边的苏长根,连声唤道:“老头子,老头子,快醒醒!快醒醒!”
苏长根正沉浸在美梦之中,梦中他的身下铺满了金山银山,他在这片财富之海中尽情撒欢打滚,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惬意与自在。
然而,苏长根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嚷惊扰了清梦。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前的金山银山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王老太那张满是疑惑的脸。
“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苏长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王老太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王老太被打得一愣,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然而,就在苏长根准备继续发泄怒火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大和大柱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他急切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期待。
王翠花在一旁听了,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看到老大和大柱呢,这都早上了。想必他们见咱俩睡熟了,就没惊动咱俩,回屋睡去了。”
“快快快,咱们得赶紧过去瞅瞅,别被老大一个人把好东西都私吞了。”苏长根心急火燎地从炕上一跃而下,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子就急匆匆地朝苏青山的屋子奔去。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吆喝着:“老大,老大,你回来了咋也不叫我一声呢?快说说,你都带回了啥好东西?”
此刻的刘玉兰正娇弱地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中,两人正享受着鱼水之欢后的温存。
这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玉兰的那位远房的表哥,马铁柱。他与刘玉兰同生于一个村子,两人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每当刘玉兰出去干活时,马铁柱总会如一道暖阳般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伸出援手,帮她挑水、割草、背柴。给予了她无尽的关心与帮助。
当时,马铁柱的父亲是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虽然风里来雨里去,但家里的日子却比其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要好过一些。而马铁柱,也时常会给刘玉兰带好吃的、好喝的。
随着岁月的流逝,两家人也渐渐看出了两个孩子之间的情谊。就定下了婚约,以后做亲家。
在马铁柱十三岁时,他的父亲,那位曾支撑起整个家庭的坚实背影,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回家的途中,附近的二流子,心怀不轨,盯上了他手中的货物和银两。在激烈的争抢中,马铁柱的父亲在混乱中被误杀。
自那日起,马铁柱便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的重担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家中的日子愈发艰难,贫穷与困苦如影随形。而刘玉兰,那个曾经与他定下婚约的女子,也开始渐渐远离他。刘玉兰的父母嫌弃马铁柱家贫如洗,拿不出丰厚的彩礼,对这门亲事越发不满。每当马铁柱的母亲提起两人的婚约,刘玉兰的父母总是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态度冷淡而敷衍。
马铁柱心中苦闷,他试图约见刘玉兰,希望能与她当面谈谈。然而,刘玉兰也开始找各种理由推诿,避而不见。
马母眼中满是对儿子的心疼与无奈,看着马铁柱痛苦挣扎,为了给他挣够娶妻的彩礼钱,她毅然决定上山采药。那片山崖陡峭险峻,却藏着她心中的希望。然而,命运却和她开了个残酷的玩笑。一次不慎,脚下打滑,她瞬间从山崖上摔落,生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马铁柱得知噩耗,心如刀绞。他自责不已,认为是自己的无能导致了母亲的离世。那段日子,他沉浸在悲伤与自责之中,无暇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