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英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了,直勾勾的盯着司里里手里的户口本。
“这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你为啥不笑了?”
司里里再次疑惑的开口,手里的户口本在温久英脸上轻轻拍了拍,“你不高兴是对知青下乡政策不满吗?你不愿意听zf的话下乡帮忙建设农村吗?你是想当落后分子,害你爸妈被单位批评吗?”
“不,不是的……”
温久英脑子都懵了,脑子里一直回旋着一星期后下乡,去西北的话。
被司里里拍了几下反应过来后,温久英瞬间怒了,一把夺过户口本,猛地推开司里里,朝街道办跑去,出门时还不忘撂下狠话,“老三,这事我跟你没完!”
温父温母也听清了两人的对话,不过对于司里里给温久英报名下乡的事情,两人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了。
能怎么办?
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
相比不知情的温父,温母内心更加平静。
这孽障她都敢将计就计的把温久红卖了,还能不敢给温久英报名下乡吗?
她心里也早就有数了,托人找了一个月都没有给温久英找到合适的人家,现在她男人出院了,街道办知道后肯定会上门要求温久英下乡。
主动报名下乡,还能在街道办那边挽回点脸面,要是死赖着不报名,被人举报后,他们夫妻俩都会被单位批评。
想到这一个多月里,那孽障把一家子都捏在手心搓圆捏扁,整天不歇气的让人干活挣钱。
她是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回来接着加班糊火柴盒,累的白天上班时都打瞌睡,挣的工资和糊火柴盒的钱都被那孽障收走了,就这还骂她是懒货,不知道多干点活。
温母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就是古时候的宰相,肚子里现在都能过船了。
温父躺在床上,稍显激动,不断的给温母使眼色,压低声音道:
“去问问咋回事?咋就突然给老二报名下乡了,老大呢?老大最近都没去医院,这咋回来也不见人呢?还有老二下乡的补助款领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