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人被他折磨疯了。
美丽脆弱的女人,承受不了多次的精神洗脑,终于在上一次的记忆抹除后变得混沌。
可她依旧是末世前那般单纯,蓝色如深海般的眸子,总是澄澈得像一汪清水,干净得令人不忍。
她总将司寒认作新的人物,对他出现在别墅里产生疑惑时,就用那双明亮的眸子盯着他,令他无处可躲。
司寒知道,几句话就能将她哄好,他本不想这样做,但为了棠茵可以维持精神稳定,也只能这样继续扮演欺瞒。
所以即便司寒骗她一个月,棠茵也没有任何怀疑的迹象,还能安稳地在别墅里照常生活。
爱人终于到手,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可是爱人不再是曾经的爱人。
她处于混沌,每时每刻都能说出让他痛彻心扉的话。
“江祁,你还记得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吗?”某一个午后,下午一点整,趴在沙发上看书的棠茵翘着双脚,突然回头问他一个陌生的问题。
天真又烂漫。
他不是江祁,自然是答不上的。
回答棠茵的只能是一句敷衍的谎言。
“司珩,你怎么能忘了我们相见的时间呢。”
每每情迷意乱,司寒在与爱人深吻,她会突然推开他,反复回忆她和司珩的过去。
分明已经和爱人重新生活在了一起,为什么还要反复回答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曾经。
司寒的心像泡发的海绵,酸涩又膨胀,捏去嫉妒的酸水,剩下千疮百孔的一颗心。
“郑玄,你的病终于好了,恭喜你!不过…你身上怎么穿着司珩的睡衣呀。”
每当这时,他的茵茵会戒备地盯着他,让他一天也无法近身。
她在反复强调那些他利用过,伤害过的人,用天真的语言反复惩罚他。
一个月的时间,他扮演了十几次司珩,几次江祁,几次陌生人。
为什么茵茵的记忆里偏偏没有他自己。
司寒自食恶果,想不通,但又期待下一天棠茵会想起他。
所以才心甘情愿地,一天又一天地等了下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用精神异能继续控制棠茵。
可司寒怕了,他不敢再冒险。
多次被洗脑的棠茵已到达崩溃的边缘,他不能再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