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眼而逝。腊月雪就没停过,应验了瑞雪兆丰年。
我每天除了查看鹿千初给我送的账本之外,剩下的事就是给沈君之熬药,换药由王诚毅帮忙。
慕姑姑与林氏提前半个月准备起年货,沈君之的情况回家过年少不了一阵折腾,最后慕姑姑决定把林氏他们留下过年,人多还热闹。
在院子里练武的王诚毅被慕姑姑拉着进城提东西,年货不是一两件物品,需要劳动力,巧在王诚毅和他的士兵最近也闲着。
慕阿爹风寒好后就闲不住,让王诚毅手下的士兵大雪天去山上砍来了竹子,慕阿爹乐呵呵的坐屋里编竹篓; 我怕他冷到,往炭盆里加足炭火才敢放心继续看账本。
中午我拿着账本去沈君之屋内,他温书我在一旁看账本,有时是林氏守着坐一旁绣帕子,他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想拿点东西也不方便,有人在旁边守着是为了方便沈君之有什么需要时能及时帮忙。
窗外的光亮透过窗棱打进屋内,落在沈君之坐着的床上,为了便利他学习,王诚毅特意买来可以放在床上的桌子。
从我的角度看去,床上坐着写字的少年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下垂,鼻梁高挺且侧颜轮廓清晰,脸上每一根线条都像是上天刻意勾勒一般,好看到无法挑剔。
沈君之察觉到我在看他,便停下手里写字的动作,转脸向我看来,在他好看的棕灰色眸子里,映出了我错愕的表情。
“浅浅,是有什么地方看不懂吗?”沈君之语气很温和,像一泉水流,静静流入人的内心。
他眼神向我手里的账本示意,疑惑的问我;沈君之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耳根通红的我连忙摇摇头。
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埋头盯着账本看,可许久未翻的页面暴露了我内心的慌乱。
慕姑姑一干人下午回来时,王诚毅给租了马车,车内一半都装了年货,另一半留给慕姑姑和林氏坐。
王诚毅骑着的马马背上还驼着两大袋,看见慕姑姑和林氏下车时面上带着购完物后舒畅的微笑,我也不由得开心;现在慕家光靠豆花店的收入都不会愁吃穿且绰绰有余,因此在我长期的思想疏导下,慕姑姑用钱便不像往日那般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