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床上养伤的几天,一直没见过沈君之,开始以为他回省城书院学习去了,毕竟过完年他要进京赶考,得抓紧时间学习,我便没有多想。
每天我床头桌子上会出现不同的小点心和小蜜饯,无意间问了林氏一嘴,才得知沈君之白天都在县衙,晚上回家已是后半夜;但他每天都会偷偷来房间看我一眼,询问林氏我的情况,以及离开时在桌子上给我放小零嘴。
林氏和我说到这些,脸上满是笑容,她说沈君之和他父亲很像,喜欢一个人就会非常上心;
我喝的中药需要熬很长时间,为了第二天早上我能及时喝到药,林氏一般五更天就起来熬药,沈君之心疼自己娘的身体,又怕我喝不到药,每次都是他早起给我熬上午的药。
听了林氏的话,热气上头,我脸瞬间变红,因为林氏说沈君之喜欢我。
这一刻我不由得心慌,有种不想面对沈君之的感觉。
当我手腕的伤口结痂,鞭伤带来的神经刺痛感没那么明显,我才下床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
比如走一走,倒倒茶水一类轻巧的行动不在话下,可牵动大一些的动作我依旧做不了,动作大伤口还是会剧烈的疼。
养伤的我就像个瓷娃娃,磕不得碰不得,真的能把我憋疯掉。
林氏看在眼里,于是白天会带我在院子里走动走动,陪我聊聊天解闷。
即使这样我依旧开心不起来,我想知道庄家现在的状况,想知道李众益的儿子有没有被救回来,还想弄清楚李承鄞在庄家货船上看见了什么,以至于被庄家这样穷追不放。
我身体没恢复之前,能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只有沈君之,可白天我见不着他,事情压在心底,让我心绪不稳。
下午慕姑姑带了一些吃食和刚买的药到沈家看我,当时林氏正带着我在院子里踩雪玩,身上穿的是慕姑姑给我缝制的斗篷,帽子上一圈白绒,好看又暖和。
见我能下床活动,慕姑姑很开心,脸上的笑容藏不住。
林氏和我见到慕姑姑出现在院门时,脸上的表情都不由得一沉,同时皱起眉头。
慕姑姑看见我们的表情,眼神有些不自然,似乎想遮掩什么似的。
“慕云,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了?”
林氏担忧的走到慕姑姑身前,接过慕姑姑手里的东西,把她拉进院里问道,语气里透露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