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被杀,范疆被鲜血喷得晕头转向,迷糊中听到“炎风营”三个字,吓得浑身一颤,跪倒在地。

炎风营先前为斥候营,专为打探敌军消息,随着天下一统,他们的职责变作监视百官,访查民情,成为天子耳目,甚至有生杀大权。

范疆以为阎圃手中的公文是炎风营带来,那岂不是陛下亲自下旨?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人冷喝道:“范疆、张达欺君犯上,徇私枉法,其罪当诛!尔等从属即刻认罪,可酌情发落。”

守军对二人的罪行最心知肚明,以前为虎作伥,以为他们真有天子所赐佩剑,此时方知被骗,罪魁祸首被诛,谁还敢放肆,纷纷下马认罪,请求开恩。

那人收走了掉在地上的佩剑,走到阎圃面前:“范疆二人作恶,陛下早已闻知,吾等暗中监视多时矣!如今证据确凿,请明府秉公执法,若有未决之处,可呈报诸葛巡抚定夺。”

阎圃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终于除去境内一大祸患,欣喜不已,抱拳道:“下官定会严查此事。”

炎风莹使者不再多言,三人走出葭萌关,纵马扬长而去,只见烈焰斗篷迎风飘扬,令人心惊。

阎圃命人将范疆看押,关中所有守军尽数缴械,向欢呼的百姓致歉,张榜于关门内外,明日便于葭萌关设衙审案,凡有冤情者都可来告状。

马忠看着这一幕,也是十分解气,挥拳叫好,看刘琦一行准备离去,问道:“你们的过关费不要了?”

刘琦笑道:“罪首已经伏诛,这些赃款必定充入国库,权当在下为汉室建设略尽绵薄之力吧!”

“先生大义!”马忠立刻对刘琦另眼相看。

刘琦看着马忠笑道:“吾观阁下有大贵之相,将来必能建功立业,成就功名。”

“哦?多蒙吉言!”马忠大喜,抱拳道:“此去成都,吾若果真能中举,必要设宴道谢。”

一日相处,他看出来此人与其他商客不同,见识非凡,出手阔绰,加之马忠本身并非出身世家,又从小失孤,不像其他儒生轻视农商,便有了结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