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来到水寨,慕容石卓引荐慕容焉,躬身施礼:“我父子愿归顺朝廷,世世代代永不背叛。”

韩当看向慕容焉:“你便是老铁王?”

“老铁,老铁而已!”慕容焉忙道:“今日见韩将军斩小张飞,方知汉军强盛。我等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如今已经悔悟,还请将军恕罪。”

韩当冷哼道:“若再年轻二十年,此等蛮夷,某十合必斩之。”

慕容石卓赞道:“韩将军威武霸气,对你的敬仰,犹如这涛涛大海,绵延不绝!”

“好了好了!”韩当摆摆手,言道:“杨祚归顺,百济军覆灭,先将军情报知大都督,他自有决策。”

慕容焉听韩当果然要听陆逊将令,暗自松了一口气,又忧心道:“我那长子性情高傲,若叫他知道此事,只怕对都督不利,不如先将他调回,在下亲自劝说。”

韩当冷笑道:“大都督身旁有陈武、董袭二将保护,怕他何来?”

慕容焉自觉失言,忙道:“犬子鲁莽,恐不肯听令,伤了和气!百济大军尚在关外,我们还是不要自乱阵脚为好。”

韩当也知道千山关还有一万鲜卑军,便派慕容石卓去关中,先见陆逊禀报军情,等他决策是否调回慕容木延,其余人马在沓津休整。

慕容焉将慕容石卓叫住,用鲜卑语警告他做人要有骨气,不要太过谄媚,丢了慕容氏的颜面。

却听韩当冷笑道:“看来老铁心中不服啊!”

“将军听得懂我鲜卑话?”慕容焉吃了一惊。

以往他们父子在府中当着陆逊和从人的面随便叙话,他们半句也听不懂,没想到韩当竟能听懂。

韩当摘下头盔,露出灰白的须发,大笑道:“某出身辽西令支,虽离乡数十载,却难忘乡音呐!”

“佩服,佩服!”慕容焉一阵干笑,催促慕容石卓连夜去千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