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来到界桥前线时,只带了五千兵马,所有仪仗车驾全都留给了灾民,脸上已经完全没有新上位的喜悦,只剩下深沉的愤怒。
虽然他是穿越而来,但近二十年时间,已经彻底融入这个时代,更何况眼前的古人,可是活生生的同胞生灵,不再是历史上那冷冰冰的数字。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刘琦一路上脑海中都回荡着这句话,将胸怀天下的那一套理论暂时收了起来。
在没有经过民族大融合的汉代,想要同化异族简直是异想天开!
既然融合化育这条路艰难痛苦,不如干脆推倒重来!
更不能将自己的理想建立在同胞受难的血泪史之上,融合的痛苦只能留给对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血债血偿!
胡人残暴如禽兽,那就用对付禽兽的办法:先征服,再驯服,棍棒加糖果才是最好的解决之策。
兵至界桥,正好张飞派人来报信,崔琰以死间赚轲比能,鲜卑精锐尽没于甘玲,将轲比能生擒。
张合欣喜道:“今三弟擒贼之酋,可以轲比能为质,迫降各部,早定河北。”
法正却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胡人骄蛮,各自为利,轲比能虽整合各部,因慑其威势也,一旦失势,则树倒根摧,四散飘零矣!”
关羽也抚须叹道:“军师言之有理,中原服化已久,守忠者极多,一旦朝廷衰微,曹贼挟持天子,天下分崩,更何况胡人乎?”
法正道:“鲜卑军自入境以来,猖獗残暴,杀我同胞,天人共愤。如此血债,不杀不足以泄公愤,今陛下号召义兵剿戮外患,可先斩此贼以振人心。待贼自乱,各路义师必趁势而起,扫清河北指日可待。”
“此言甚善!”刘琦深以为然,所以只给张飞简单的一句话:一鲸落,万物生。
杀轲比能,不只是打击鲜卑士气,各部自相生乱,更为彻底削弱胡人实力,重新建立漠北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