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正是张宁之女,本想取个汉名,但鲜卑无种姓,干脆以二人首字为名,因张宁想让此女继承张角道法,便也姓张,反正鲜卑族对姓氏也不在乎。

“原来是轲儿!”轲比能松了一口气,呵斥道:“不好好学习你外公的道法,怎么在这里胡闹?”

“谁叫父王出征,不带着我?”张轲嘟着嘴:“我这几年可是学了不少武艺和兵法,比我外公厉害多了,一定能再立黄天,当上女王。”

“真不知天高地厚!”轲比能摇头失笑,父女二人说说笑笑来到楼上,张宁早已备酒践行。

历经沧桑,几经沉浮的张宁,早已心如止水,早没有了报仇想法,更不想再卷入乱世纷争,在这远隔中原的清净之地,只想将张角传承的道法传授下去。

轲比能虽非中原人,但对她一向敬畏呵护,又有一女姓张,这就足够了,见他又将远征,张宁心中莫名担忧。

默默敬了三杯酒,终于忍不住说道:“军师姬博,名不符实,在塞外堪称博学,但到了中原,却不过草原上的一棵草,微不足道。大王乃当世英雄,此次出征,大事千万要自己抉择,不可轻信此人之言,以免误了大事。”

“本王这次梅开二度,可多亏了姬先生啊!”轲比能慨然一叹,忍不住又问道:“军师的才干已经得到本王认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夫人不妨明说吧!”

其实姬博之在那么多汉人中一跃而起,得到轲比能信任提拔,正是张宁暗中推荐,但张宁对他的身份几次欲言又止,让轲比能心中有些不爽。

张宁静修十余年,常有参禅悟道的感觉,总觉得轲比能此去将是永别,心中暗叹,缓缓道:“其实他并非文王之后,而是我二叔外甥,不过……”

“哈哈哈,原来也是本家亲戚!”轲比能心中疑虑尽去,摆手大笑道:“不管他与文王是否有关联,只要诚心辅佐本王,这就足够了。”

张宁正要告诉他军师本姓纪,并无才学,只是个能说会道的游方术士,但此时山脚下传来低沉绵长的号角声,出征在即,已经无暇多说。

话到嘴边,只是叮嘱道:“军师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大王小心。”

轲比能刚起身,张轲便跳出来拦在面前:“我也要随父王出征。”